“这么早会是谁?”她觉得莫名其妙,步下床去走到门前询问。
“谁?”她的问话还带着浓浓睡意。“是我,骆邦。”
骆——这下子,她真的被吓得完全清醒了。打开木门,看见真的是他,纪如晴差点昏倒。
“你来做什么?”她隔着一道铁门问。“来接你呀!”
他扬着笑,答得理所当然。
纪如晴用惊异的眼神看他,完全傻祝
“要继续让我在外头罚站吗?”骆邦还真有些担心她余怒未消,不准他进屋,幸好她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抿着唇把门打开。
“你不应该来的!”把门关上后,她有些担忧地说:“昨天你才闹出那么大的绯闻,万一又有记者跟踪你到这里怎么办?”
“那他就赚到了!”这条“绯闻”可是货真价实,不是误解或造假的罗!
什么嘛!拔沂撬嫡娴模 彼砘沸囟ⅲ谜韵镜刈邢复蛄孔潘!澳愦┱馓仔⌒芩拢雌鹄椿拐婵砂!?
红潮霍地泛满她双颊,“有什么可爱的——”她羞臊地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绕过他去衣橱拿了件薄外套穿上。
“你看起来好像才刚起床。”收拾起玩笑心态,他正经地问:“你该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打算继续跷班吧?”
没错!纪如晴原本打算来一次“听天由命”,如果准时起床就去上班,睡过头就算了。结果,她睡过头了,可她怎么也没料到,骆邦竟然会一大早就亲自来“吵醒”她。
“我只是睡过头了。”她实在没办法拒绝他,毕竟他都亲自来接她了。
“还好,如果你从此不理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真的会很伤脑筋。
她抿抿唇,“无所谓吧?公司里多得是宣传,再派一个给你就好了。”
“不,我只要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情急之下,骆邦想都不想就冒出这一句话。
纪如晴被他这一说给吓呆了。
这怎么可能呢?该不会是她还没睡醒,现在发生的一切根本是她在做梦?她不着痕迹地偷偷捏一下自己的手臂——会痛,那就表示她不是在做梦罗?
虽然骆邦不是要她当他唯一的情人,只是要她当他的宣传,不过,能得到他的肯定,已经足够让她热血沸腾了。
“你今天好奇怪——”她真的觉得他有些怪异,“该不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大受刺激吧?难道绯闻的事情——”“跟绯闻无关,我只是忽然发现你对我真的很重要而已。”
再讲下去,他恐怕真会忍不住抱住她先说“我爱你”,但都怪自己平常太爱开她玩笑,她肯定不会当真。
“昨天没有你陪着,我赶通告赶得昏天暗地,还看错了节目时间,跑错摄影棚,状况百出,你绝对想不到那时我还被记者追逐哩!”
他走到她身后,伸出两手推着她往浴室走。
“乖,快去刷牙、洗脸和换衣服,我等你。”
这种宠溺的语气,让纪如晴更觉得骆邦今天的行径怪得可以,好像在特意讨好她似的。
“无故”跷班的人是她,怎么好像变成做错事的人是他了?
怀着满腔疑惑,她走进浴室梳洗、更衣,却不再多问。
反正不管他此刻待她多好,两人终归只是朋友,她的辞呈已经写好,等他的宣传期一过,他将不再需要唱片宣传人员跟随,而她也将远离他,独自飞往异国。
她不可以再度因他的温柔而有所动摇,否则她这辈子就真的要跟他纠缠不休,总有一天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出了门,骆邦将记事簿交还给她,而纪如晴没联想到笔迹被识破的可能,顺手就收入皮包内。
“今天由我来开车。”骆邦打开右侧车门请她先坐进去,“算是补偿我醉倒在欣恋家那天,你因为我没上通告而受的委屈;今天当司机,而且晚上上完最后一个通告后,我请你去吃大餐。”
“由你开车可以,宵夜就免了。”她说完便上车,骆邦愣了半晌才关上车门,绕到左侧上车。
“如晴,你还在气我那天醉倒在欣恋家的事吗?其实那晚我说的话全是有口无心,我——”“我们可不可以别再谈这件事了?”纪如晴打断他的话,“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开车吧!否则会赶不上通告时间。”
她说完就直接将头别开,视线调往车窗外,而骆邦也只好乖乖先开车上路再说。
“你打算跟我冷战吗?”十分钟没有交谈,沉闷的气氛让他坐立难安。
纪如晴将眼光由窗外调回他脸上,看他愁蹙着眉,本想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决心又开始软化。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小巧的脸蛋上隐隐含愁,让骆邦看了十分不舍。
“我们和解好不好?”在等待红绿灯的空档,他问:“你若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晚上就一起吃宵夜?”
“嗯——”这种说法,她怎么拒绝?看她点头答应,他才松了口气,他可受不了跟她终日沉默以对。
“对了,今天的通告有点变动,因为下午一点半我会召开一个记者会,澄清一夜清的误会。”他以充满歉意的眼神看她,“到时场面恐怕会有点混乱,你大概也得陪着我受记者“骚扰”,我先跟你说对不起罗!”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说对不起。”她决定在“剩下”的相聚日子里,跟他和平共处。“再说,被歌手拖累也是宣传的工作之一,我早有心理准备。”
他哂然一笑,“还好我不是连累你被人追杀,否则你大概打死也不敢再做宣传了。”
“被记者缠上跟被人追杀一样惨吧?”“呵!说得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原本僵硬的气氛总算软化不少。
趁现在气氛还不错,骆邦便试探性地问她:“如晴,你当宣传也快两年了,什么时候才要向你喜欢的那个歌手告白?”
“告白?”她像吞了一颗鸡蛋梗在喉中,涨红了脸,只能重复他的问话。
“是啊!你是为了接近你喜欢的那个歌手,才选择宣传这份工作不是吗?”他可不让她狡辩,“别否认,上回我猜中了你的‘目的’,结果你慌得差点撞车,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你的心事。”
她思索了一下,不打算否认,她略显哀伤地摇摇头。
“我从来就没打算要向他告白。”“为什么?”他不懂,“难道你不想跟他交往?”
“交往?”她眼光透过车窗飘向远方,“他不可能喜欢平凡的我,他周遭有太多比我优秀的女孩子,就算我整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大概也只把我当成道具,不可能注意到我,而我只想在最近的距离守着他,不想带给他任何困扰。”
“你不告诉我——”他紧握了一下方向盘,顿口气才说:“我是说,你不告诉他你的心意,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你?也许他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呢?”
她连想都没想就摇头,“不可能的,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他喜欢的是又漂亮、身材又火辣的美女。”
“他说的?”他说过这种话吗?她又摇头,“他是没说过,但他的前任女友就是那种类型。”
前任女友?虽然不晓得她是从何得知,但骆邦知道她指的是吴欣恋。
“可是,人会成长,欣赏的异性类型自然也会有所改变。”
他不着痕迹地指点她,“就拿我来说吧!大学时期我跟几个吉他社的成员组乐团,欣恋也是其中之一,那时候活泼、外向,多才多艺的她,在校园里算是风云人物,是很多男孩子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