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敦书,奇怪--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一般香气?”她摊在敦书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说。
“糟了……是百里香的味道。”他挣扎地想起身但是他早已吸人太多的药量,不到半刻他们俩便双双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敦书悠悠地醒来。“呜……发生什么事?我的头好痛呀!”
他难过地想伸手抚额头,但却感觉到一股重量压在他身上,而四周环境又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严敦书下意识地想推开重量,不推还好,一推--他惊吓地发现自己摸到的竟是一躯成熟女子的胭体,他讶异地赶紧缩回手掌,慢慢的起身。直到他的头顶顶到桌子,他才赫然想起他和秋啼被百里香迷昏了。
“这下可糟了,不到早上是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被困在里头,看来只有等了。”
他滑出桌下稍有些不稳地站定,眼神还有一些混饨,百以香的药力之厉害由此可见一班,他甩一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才将秋啼从桌下抱出,将她置人躺椅中,他拉下挂在墙上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他转身到四周墙上试着找寻出口,但当初他设计时有一半是为了擒拿份儿,所以室内全是封死的,他绕了几圈后不得不放弃地回到秋啼的身边,他伸手拨开她额上的发丝,眼神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他扶起秋啼让她靠在他的臂弯中。
“糟了!秋啼没有功夫底子。”他发觉秋啼那过于安静的鼻息,才惊然想到秋啼不像他那般有武功底子。
“这怎么办才好呢?”他知道欲解百里香,不外乎解药,不然就得帮她输进一些内力,但是输进内力,必须褪尽衣裳。
“我应如何是好?”他低头看了看秋啼,只见秋啼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
“不管了!”
他动手剥开她的前襟,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救人要紧,当他一触及到她的肌肤,不由得便放轻了力道。他以最看不到地身体的方式,替她输进了内力。
过了半晌,他才让秋啼躺在他的腿上休息,他用单衣盖住她。再次环顾四周,心里知道他们是出不去了,而孤男尊女共处一室,明天一早定有流言会在庄里流动。
“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我不打算放你走了。”他手指划着她的唇形,心底再次漾起一股柔情。
严敦书紧闭双眼,隐隐约约中感到有人进人书房。并叫唤着他。
“大哥、大哥你醒醒。”敦慈轻摇他。
“敦慈?”他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看她,怀中仍紧叫搂住秋啼。
“我们要把秋啼姐送到药室,你快一点放开她。敦慈担心百里香吸人过久会在秋啼体内产生毒素,尤其她又没有功夫底子,不像大哥内力好不受迷药的影响、想到此她不禁更用力地摇动敦书。”
“什么?”他迷糊地问。
“秋啼姐啊!”敦慈急切地回答。
“是呀!糟糕,我得赶快替她解毒才行。”他惊坐起来,拦腰抱起秋啼,一个箭步地往药室跑,将所有的人远远抛在脑后。
“大哥等等我!”敦慈没有功夫底子追不上他,等她辛苦地赶到药室时,敦书老早已从药室里出来了,里头还传出阵阵白烟。
“大哥?秋啼姐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之前我已经送一些内力给她,现在她正泡在解药里了。”敦书向敦慈解释,要她别太担心了。
“泡在解药里?”那不是要帮秋啼姐宽衣解带吗?难道是大哥亲自帮秋啼姐……她不免要胡乱猜测。
“敦慈!别胡思乱想。了”他打断她的臆测,继续道:“你去禀告娘,让她帮我挑个日子,我即将迎娶秋啼过门。”
“咦!真的吗?”敦慈大叫了一声,高兴得好似要昏厥了。心想大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嗯--我们在书房过了一夜,理应当要如此做的。”他就事论事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哥?难道你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为要负责而已吗?”她睁大眼睛,心想这一切对秋啼姐来说太不公平。
“我替她输人真气时,已见着了人家姑娘的肌肤了。”
“可是……”敦慈明白,而其他人也明白百里香是要怎么个解毒法,所以一时之间敦慈也无法反驳他。
“别担心。”严敦书了解敦慈在想什么,他不加以解释,只是握醒她赶紧去办正经事别担搁了。
“是!大哥,我去找娘就是了嘛!”她不死心地研究起大哥的双眼,在他的眼底似乎有那么一点柔情藏匿其中,不像大哥表面所说的那样无谓。
她想,也许大哥是因为羞于承认他对秋啼姐不同于别人的感情吧!
“喂!庄主要和那女人成婚了。”
“什么?她来到跃月山庄才不久,怎会发生这样高奇的事?”
“听说庄主是为了要负起责任,才决定成婚。”
“难道是书房那件事?”
“八成是这样!毕竟这传了出去,对跃月山庄的声誉不好。”
“嗯!是应该如此,不然只怕江湖中人不再信服我们。”
两个庄外的守卫,一搭一唱地谈论着跃月山庄近日大事,等到他们的声音渐渐远离,秋啼才拨开草丛从里头探出头来。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伤脑筋!”她坐回草丛里,有些烦躁、难过。一开始严教书告诉她,他们必须成婚时,她并没有太大的惊吓,而且也早明白他是为了负起责任,不得以才必须和她结婚。但是现在由别人口中听见这事,心中仍不免觉得寂寞和感伤,还以为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结果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她嘲笑自己未免太傻了,不自觉服眸泛起淡淡地泪光。
“哇呀!”秋啼释放性地大叫一声。“呼--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一定要冷静,可是--我现在却一点也不冷静,天啊?我已经有一点歇斯底里了,难怪可人要我好好冷静一下。”她负气地将下巴靠在膝上,天马行空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咚!一颗小石子击中秋啼的小腿。
“谁?”秋啼往后一看,喜出望外地大叫:“小--真!”她站起来跑向小真,她说:“来找我的吗?”
小真用力地点点头。
“谢谢!那今天我们不上课,来玩游戏好不好?”见小真脸上写满兴奋,她也开心地说;“嗯--那我们来玩跳房子。”她蹲下身子,开始在地面上划好格子。接下来告诉小真游戏的规则。
“好了!这样我们就要开始罗!”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把裙摆撩起,露出一节小麦色的小腿。开始在格子上跳动,裙摆飘动之间肌肤若隐若现。“小真就是这样跳,知--”一个粗心,她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噗……”站在树后的严敦书忍不住笑了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巴,以免被她们发现他在偷看。
其实他是担心秋啼还在介意书房的事,见她走向花园他也跟在她后头,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看来他是不必太过担心了,她果然如当初他所想的一样,有着杂草般的韧性。
不过,既然方才那两个弟兄,会有如此的说法,想必其他大伙心里也同样有不少的疑虑存在,看来秋啼和他的婚事,并不如他预期般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