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我可以自己走。”
  “是。”易伟在心中暗叹,什么时候不好来,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刻来?
  “怎么,来的不是时候?”她一针见血的点出他的心中话。
  “没有,你你。”易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她跟前,他永远对她是必恭必敬的,
  好像矮了一截,真希望承擎他们刚才没有丢下他。
  “谁来了,易伟。”将餐桌收好,佩茵高声问待在外头良久的易伟。
  老妇人斜睨易伟,问:“是她?”见易伟点头,她打从鼻孔哼气,“没教养。”
  “她是没有你们家的教养,如果您二十多年前没让她流落在外的话。”也许易伟多
  少被她的威严所吓到,但保护心爱的女人的能力,他有。“我不准你伤害她。”
  对他的警告,老妇人笑了,“小伙子,我可不敢保证,今天,可是你请我来的,走
  吧!”
  “易伟,是谁?”佩茵跑出来,恰巧与老妇人面对面,错愣了下,“是她?”
  “是她。”易伟证实,天啊!他需要承擎他们。
  “请进。”佩茵挽扶她。
  “她┅┅”易伟闭上差点闯祸的嘴,怀疑的暗忖:她刚才不是不要人扶?
  看来,事情的发展可能和当初想像的不一样,易伟望着将全身重心交给佩茵的身
  影。
  尾声
  “你就是‘那个’谢佩茵?”老妇人坐好后,不疾不徐的问。
  “我就是‘谢’佩茵。”佩茵坐到她的对面,毫不含胡的应声。
  “府上?”这孩子的个性挺像她爹的。
  “不清楚。”佩茵有意刁难,“我是‘孤儿’,所以孑然一身。”
  “胡说,你不是孤儿。”老妇人气急败坏的吼,真不明白承擎是怎么办事的,她还
  不知道吗?“你是黄家失落在外面的子孙,是黄家的人,不是孤儿。”
  “那么我的父母是谁?”长期的追查,佩茵只查到母亲名叫谢宜琳,父亲还是承擎
  那个大嘴巴的“暗示”,她才明白是黄家的人,但也害她认为是黄教授,而不是他们都
  知晓的人。
  “你爹是黄云智。”老妇人回答佩茵的问题。
  “哦!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错,黄承夙是我亲哥哥,黄云仁黄教授是我哥的老爹,
  那我怎么会有个名叫黄云智的父亲?”佩茵不想听粉饰过的谎言,她要当时事情的真
  相,“还有,别说我不懂得敬老尊贤,您大大方方的走进人家家裹而没有自我介绍,您
  以为您又是谁?”
  “说得好,你是谁?”黄教授的声音介入剑拨弩张的两人之间。“她”果然找上门
  来。
  “黄教授,你你是我请来的。”易伟希望刚才要承擎他们回来的愿望消失,黄教授
  愤恨的脸色,他想来就怕,心里不由得暗自哀号,天底下就有这么倒楣的事,而且居然全
  都让他给碰上了。“承擎、文德,你们不是说好出去走走的吗?”
  投给他愤怒的一眼,承擎叹自己交友不慎,“你要请你你过来,不能先知会我一声
  吗?”
  “我是┅┅”易伟在这节骨眼还想辩驳,他怎么知道事情刚好那么凑巧,黄教授六
  十大寿,怎么能吵架?
  “佩茵阿姨,她是谁?”晓晓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只看见他们在瞪着对方。
  “晓晓,她是‘曾祖母’。”承擎抱起晓晓邀功,他此行的任务一件都还没有完
  成,所以得先找个“东东”挡挡,“你你,这是黄晓筑,您的曾孙女;佩茵您见过了,
  她是您的孙女;伯父和您的‘别扭’,只得麻烦您自个儿解,文德、易伟和林妈,您见
  过的。”
  “嗯。”老妇人微点了下头。都见着曾孙女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这里却不欢
  迎她。
  “晓晓,叫祖你你。”承擎推推晓晓,虽然伯父和佩茵对你你不谅解,但他们应该
  不会阻止祖孙相认才是。
  望着大家凝重的表情,晓晓不确定的问:“佩茵阿姨?”
  瞪视承擎,佩茵别开脸,老妇人都八十好几的人了,她可不愿当阻碍老妇人圆梦的
  刽子手,“问爷爷和舅舅。”
  不明所以的晓晓将无辜的脸转向他们,希望他们有所指示。
  黄教授别开脸,再怎么说,渴望听到一声“祖你你”呼唤的可是他的母亲。
  “叫祖你你。”易伟了解其中的情感纠葛,决定还是他出马打圆场,他暗自祈祷你
  你的解释能令佩茵满意,他还想娶老婆呢!
  “祖你你。”晓晓顺从舅舅叫了一声,但又觉得好奇怪,大人不是要她见人要有礼
  貌吗?她困惑的想。
  “乖,到祖你你这里。”老妇人抱着黄家第四代,心里欣慰自己总算能向黄家列祖列
  宗交代。她欣慰激动的脸,与佩茵、黄教授风雨欲来的乌黑脸庞成明显的对比。
  易伟见状,连忙打岔:“晓晓,佩茵阿姨他们和祖你你有事要讲,你和文德叔叔、
  林你你出去买菜好不好?我们煮饭请祖你你吃。”
  “好。”
  送走快乐出门的晓晓,易伟知道接下来的局面会很僵,他转过身,露出了个白痴
  状,“谁要喝茶?”
  ※ ※ ※
  “我要她走。”黄教授在易伟拉着承擎躲进厨房后发飚,他明白易伟的难处,忤逆
  长上或得罪未来的老婆,让易伟不知如何取舍。
  从来没见黄教授发脾气的佩茵淡淡的否决:“我要她留下。”
  “留下她做什么?”佩茵怎么可能不恨她?黄教授不解。
  “我父母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育幼院长大?”佩茵只想查明真相。花大笔的金钱,
  所能查出来的资料居然很有限,可见有人刻意隐瞒真相。
  “都过去了,没有必要翻旧帐。”黄教授不想忆起当年的椎心之痛。
  “我想知道。”佩茵固执的说。“难不成你是我父亲?”
  听她话中的意思,黄教授讶然,她认为他是抛下她的父亲?!“你该不会以
  为┅┅”
  佩茵望着近几年来照顾她的人,佩茵以一种骇然的语气说:“很难想像是吗?不
  过,神智清醒的人都会怀疑,在你是我哥的父亲后。为什么你会特别照顾我?”
  “我爱你妈。”他爱屋及乌。
  “但我不是你的女儿。”她终究还是孤单一人。
  “如果当初能找到你,相信我,你会是我的女儿。”佩茵语调中的伤痛,令他痛
  心。“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算了,二十多年了,算了。”
  佩茵话中的寂寥令老妇人不得不开口抚慰:“该怪的是我。”黄家大家长总算开口
  了。“我的大儿子,也就是你爹,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当老婆。”
  “迂腐。”黄教授与佩茵齐声对此话嗤之以鼻。
  “仁儿,推心自问,当年的风气不比今日吧?”见儿子不反驳,老妇人接着说:
  “娶也娶了,孩子也生了,但这女人就是不满足。”
  “她叫谢宜琳。”黄教授朝母亲大吼。
  “对,谢宜琳。”老妇人伤心的摇头,“为了她,你们兄弟都凶我。”
  “是你不分青红皂白。”黄教授再次大叫。
  “你怎么不想想当初情况多暧昧?她生了第一个孩子后,就没再生第二个,怎么你
  一回国不久,她就怀孕了?你大哥当时卧病在床,这事怎能不受人指点?”她实在不清
  楚事情到最后怎会如此演变,“只要你们说实话就好,无论如何,孩子总是黄家的血
  脉。”
  “你就不问我?”黄教授质问,难道自己的名声就这么坏?
  “朋友妻不可戏,何况是兄长的,但你与她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多了,”多到令人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