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令人闲言闲语!老妇人伤心的想起当年所遭受的责难。
  “你就这样对我们判了罪?没有给我们解释的馀地?”黄教授难以置信。
  “她带着大把银子跑了,不是吗?”老妇人不置可否。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落个晚景凄凉,膝下犹虚?”黄家老二对着他母亲迸出残
  忍的话,“大哥见大嫂受欺侮,要她回家走一走、散散心,否则一旦他死后,大嫂可就
  没有好日子过,那些钱是大哥亲手要我交给大嫂存起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的,果不其
  然,大哥有先见之明,否则,佩茵或许就没有办法生下来了。”
  顿了顿,他打破誓言,说出大哥要他发誓不说的话:“大哥找不到大嫂,临死之际
  把承夙交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他,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要我不要让承夙重蹈我们兄弟的
  覆辙,也就是说你教育失败。”
  “你┅┅你┅┅”老妇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和云勇会袒护大嫂、爱她的原因你想知道吗?”黄教授慢慢的折磨她,“宜琳
  给我们的爱和温暖,比你养育我们一生中所加起来的还要多,所以我爱她,相信云勇的
  感觉也一样。”
  “你┅┅你┅┅”老妇人无法完整的说出话来。
  “够了,叔叔。”
  “够了,二哥。”
  两种声音阻止他,黄教授愣了一下,“佩茵?”他转身,看到自己的小弟时吓了一
  跳,“云勇?怎么你也来了?”
  “我要出去走一走,这里就留给你们母子。”佩茵抛下他们,“我不能说我很高兴,
  但是,知道自己出生是合法且受到祝福的,我还是很欣慰。我不知道你们的问题究竟出
  在哪里,叔叔、小叔叔、你你,爸爸来不及化解你们的芥蒂,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有遗
  憾。”
  “佩茵,见到你真好。”云勇拥住她,不理会质问他的二哥,他欣赏这个不拖泥带
  水的丫头;但承擎这小子呢?他是接到承擎的通知赶来劝架的。
  “佩茵,你承认我是叔叔了。”黄教授的表情难以形容。
  “你是爸爸的弟弟是吧?”她见他点头,淘气的汜醒黄教授记得找承擎算帐,“难
  不成叫‘伯父’?”
  收到“信号”的黄教授点头,宠溺的说:“是叔叔没错。”他要拆了承擎那小子的
  骨头,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害他白白受了佩茵多日来的“冷眼相待”。
  三人有说有笑,老妇人也想感受个中滋味,“佩茵,你能不能┅┅”欲言又止的,
  她不敢要求自己冀望的沆伦之乐。
  “你你,孤单一个人是很可怜的。”佩茵对她说,“有什么话谈开了就好,当然,
  如果有人硬要‘逞强’,没关系,您还有我。”她向黄教授投以威胁的一瞥。
  “谢谢,谢谢。”一句亲热的“你你”温暖她孤寂的心,老妇人?c眼婆娑,明白佩
  茵的善体人意是给他们台阶下,“佩茵┅┅佩┅┅”
  挥挥手,抛下众人,佩茵溜出门,今天,她承受太多情感压力的包袱了。
  ※ ※ ※
  “嘿,你去哪?”易伟环着她的肩,安慰的拍了拍,他实在以她为荣。
  “走走。”佩茵靠着他,汲取他的味道,她确实需要他的安慰。“你都听到了,不
  是吗?”
  “我以你为荣。”他亲吻她的发梢,“换做其他人,反应不会这么平静。”
  “事实真相明白就够了,明天陪我扫墓去。”佩茵惜福的悻度确实是一般人难以做
  到的。
  “有一个条件。”易伟道。
  “又来了。”她翻白眼,“大爷是不是要我答应嫁给你?拜托,如果没记错,黄家
  大团聚的戏码上演前我就答应了,你的记性不好哦!”
  “错,我想问的是──我可以吻你吗?”不待回话,易伟捧起佩茵娇艳的脸蛋,贪
  婪的品尝她唇上的温暖。
  沉重、浑浊的呼吸,在寒冬中冒出阵阵白烟,彼此相识一笑,佩茵娇喘的道:“陪
  我走走。”
  “走。”拥她在怀中,易伟心中有着感谢,感谢谁?Whoknows?也许是眷顾他的幸
  运之星吧!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好运道,得此一美眷?
  手牵手,他们携手漫步,暖流滑过彼此的心。
  “佩茵?”易伟不愿承认自己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可笑,“你为什么没生气?”
  佩茵笑着睨他,“我还以为你不问了。”
  “说。”他真栽在她手里了。
  “记得陈建名吗?”佩茵不理会易伟的反应迳自说下去:“说我笨也好,说我傻也
  罢,我去见过他。”
  “为什么?”易伟纳闷的问。虽然案子已进入司法程序,但他永远也没法子原谅陈
  建名。
  “如果说去谢谢他,你会不会生气?”佩茵不看他的脸色继续说:“光是他没对晓
  晓动手,就值得我感谢,更何况他让我看清楚自己对‘身分’的执着在意,实在很不
  智。”
  “对黄教授的不礼貌还耿耿于怀?”易伟不想再听有关陈建名的事,就算当初他间
  接造成承夙与敏芳夫妇死亡的创伤已抚平,但他下手杀佩茵的恨却也还没消。
  “也许。”她但笑不语。
  “还有呢?”易伟知道她话中有话,等待他上钩。
  还真沉不住气!佩茵漾着笑脸对他说:“妈曾要人送我回黄家,但钱被偷了不说,
  我还被丢到育幼院。”
  “咦?”他傻眼。
  “妈妈都能谅解,何况是我。”佩茵展出刚收到不久的信,“有人将信投递到我自
  小生长的育幼院,上头清清楚楚的说明着;原本我不相信,所以一直没拿出来给你看,
  但你你看我的眼神并不陌生,加上承擎的寻找,我相信他们找过我。”
  “这样就好了。”易伟不愿点出佩茵事实上正拚命找出理由说服自己。
  “好嘛!我渴望有个家。”她坦诚。
  “你有啦!”他不解,不是好好的吗?
  “那不一样。也许我想让人宠一宠。”她调皮的说。
  “你呀!承认你不想伤你你的心又怎样?”易伟捏捏她的俏鼻,“晓晓都承认
  了。”
  揉着泛红的鼻子,佩茵面对他,倒着走,“谁说的,我只不过想先寻找强而有力的
  娘家,以免以后在婆家遭受虐待而无处伸冤。”
  看着她逃走的身影,易伟忽地领略她话中的含意,“好哇!你说我会虐待你,那我
  就虐待你,别跑。”
  洋溢着欢乐的笑声,充斥在冷凛的山中,透出云层的冬阳,似乎也为他们的喜悦投
  注它的祝福。终曲“老婆,等等我。”易伟锲而不舍的追着佩茵的身影。
  佩茵不予理会。想起来真呕,她是怎么误上贼船的她连自己都不清楚。“别碰
  我。”她对追上来环着她的肩,供人“免费”拍照的他不悦的斥责。
  易伟提出抗议,“可是老婆,怀孕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也挺配合的。”说好要
  避孕的,但是,一兴奋,难免会忘记。
  “还说,你耍的花样你还敢辩,我要回娘家。”佩茵简洁有力的告诉他。
  “别傻了,堂妹。”承擎懒洋洋的调侃语调由一旁窜出,“你怀孕的消息,要是传
  到你你其中,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易伟的气?”
  “喔,可恶。”佩茵一跺脚,跑开了,真是招谁惹谁,今天是她的毕业典礼,她是
  主角耶,他们两人来分明是抢镜头的。
  说真的,其实她还满荣耀的,她老公都已经死会了,也将事业重心转到幕后以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