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跟你说过,”赵樱一发飙,应晓生反倒冷静下来,“我们之间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你是她,”他的唇上漾起1抹温柔的笑,“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他是谁?是杨若吗?”赵楼的话里有着浓浓的醋意。
应晓生回答之前有些微的迟疑,他想起罗明说的话,他想起赵樱对整个球团的影响力,然后不知怎的,他笑了,那是种阴霾尽扫的开朗笑容,连带的他的声音变成近日难得一见的轻快,“是,她是你认为的杨若,她是我心中最爱的——”他调皮的一笑,“女人。”
就算世界突然在她眼前炸开,赵樱也不可能像听到这个消息般的震惊。
杨若是女人?那个连当男人都显得太过单薄的杨若,居然是女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声音由低喃渐渐大声,“你骗我对不对?你怕人家知道你喜欢男人,所以就编这个谎言……不对……”声音又转成了自语,“我已经放出消息,你不可能还怕——”
看着赵樱不敢置信的模样,应晓生忍不住想,若若要在这会有什么反应?
大概会狠狠给她一拳吧!
他原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在得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是谁时,他会气的以暴力发泄,可是很奇怪的,现在的他居然一丝怒气也无,就好像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杨若是女人……杨若真的是女人……”心中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怒火也慢慢的勒紧了她,“你们骗我!你们居然敢骗我!”
想到他们一定在背后嘲笑自己,赵樱气的爆出怒吼:“我绝不原谅你们,尤其是你!
应晓生,”她的手指僵直的指着他,“我非毁了你不可,我一定要把你踢出球团,我一定要让你在这个圈子待不下去!”
“请便。”面对这样的威胁,应晓生连脸上的笑也没有减少一分,乘机抽走她指上的钥匙,轻松的打开房门,却恰好遇上按照计划要来抓奸的穆尚青,以及被拖在身后尚搞不清发生什么事的赵大山。
“怎么……”看清眼前与小姐听说完全不同的状况,穆尚青本能的停下脚步。
“应晓生?你在这干嘛?”赵大山莫名其妙的跟着停步,1抬头即看见最近害他亏了不少钱的罪魁祸首。
“我也不知道。”应晓生耸耸盾、摇摇头,在走了几步后又突然回头,“对了,老板——”
赵大山偏过头看他。
“差点忘了跟你提这件事,”他轻松的一笑,“我要辞职了。”
随手掷下一颗炸弹,应晓生也不理会接到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以轻快得近似于舞蹈的步伐下楼,嘴里还不成曲调的哼着,“啦啦啦……我要去见我的爱人,啦啦……我许久不见的爱人……”
亲爱的若若,我来啦!
同一时间,毫不清楚应晓生心境转折的孟书恒,正一脸烦恼的站在凯扬企业大楼前。
他抱着赎罪的心理,毅然走进这令他心厌的巍峨大厦。
孟书恒运用他的男性魅力,哄得柜台前的漂亮妹妹去替他通知那冰块女,他一面与以钦慕眼光看他的妹妹闲扯淡,一面思考着要怎么玩玩那冰块女。
说老实话,要不是为了晓生和若若,要不是为了他终于决定要好好收拾自己惹下的祸端,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儿。
其实,他满含罪恶感的想着,当初他会对穆尚青说若若是男的,并不是为了替晓生解决问题,他只是为了……好玩。
因为知道说出来一定会被扁,所以他根本连提都不敢提,想到当初认为会很有趣的戏码,即演变成现在这付模样,他就觉得整个人快被心头的愧疚压死。
不过他现在就要解决这个问题啦!他是很有诚心、宁愿牺牲自己来解决这一切的。
“孟书恒。”
冰块女的冰块声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砸醒,将斜倚着墙的身躯挺直,他蓄意模仿她的声音道:“祁玉寒。”
随意的点个头,她须着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错嘛!”孟书桓跟着她进门,看着桌上烫金的名牌这:“总经理耶!难得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可以爬到这么高的位子。”
理也不理他嘲讽的诰调,祁王寒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份文件,“签吧!”她毫不浪费时间的说。
“可是我不想签耶!”他自动的在舒适的皮椅上坐下,眨着一双大眼,很纯真的对她说。
克制着那种每次见到他都想掐死他的冲动,祁玉寒不耐的将一丝散乱的发丝塞回发髻,“孟书恒,你要什么条件就尽早开出来,别在那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说我不想签,又没说我不要签,”投给她叹怪的一眼后,他边翻着手上厚厚的文件,边以慵懒的话调说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确定得到她完全的注意力后,他才道:“把我待的球团买下来。”
“等你签了合约后,就算十个球团你也买得起”
“不行,”孟书恒打断她的话,“我要你以凯扬集团的名义去买。”他以难得的认真语气道。
“……随便你。”抬头以看疯子的眼光别他一眼后,她在行事历上记下他的要求。
“乖孩子。”抛给她一个赞赏的媚眼后,孟书恒拿起笔看也不看的翻到合约的最后一页,以他天生的优雅及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
祁玉寒接过他递来的文件,以公事般的口吻道:“我会通知玉莲,”她翻了翻行事历,“请你空出这个礼拜六,我会联络律师处理一切相关的事宜,包括婚姻协定及遗嘱的履行,详细的情形周六你再和玉莲谈好吗?”
“为什么要和玉莲谈?”他站起身,诧异的看着她,“我不反对你邀玉莲来,毕竟她是你的姊姊,不过,”他走到门边,“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有什么我们自己谈就好,何必惊动外人呢?”
他走出门外,将头探进门缝,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忘了告诉你,我选你,不选玉莲,所以我们礼拜六见了,亲亲老婆。”快速关上门,他咯咯笑着站在门前。
三秒后,孟书恒听见办公室里发出的挫败低吼,笑得更开心了。
没办法,他心情愉快的边吹着口哨边想,他是要跌进坑里也非得拉人作陪不可的那种人,而且——他坏心的想起祁玉寒那明显厌恶他的神色,他就一定要拉最不甘愿的那个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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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晓生轻巧的将车停在门边,掏出若若给他的钥匙,试着打开杨家红色的木制大门。
还在摸索门上的大锁时,木门突地伊呀一声开了。
疑惑的推门进屋,他才走了两步便听到杨二哥厚实的嗓音,“你来干嘛?”
一回头便见到衣着整齐的杨磊,想来刚才开门的应该是他没错。
抬头看看只隐约见到一点月影的黑夜,应晓生答非所问的说:“真是个适合夜袭的晚上,不是吗?”
杨磊双手抱在胸前,以评估的眼光看他良久才冒出1句:“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耸肩,“要看若若的意思。”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杨磊伸出手,“若若今晚睡在她的工作室里。”与他相握后,他好心的说。
“谢谢。”感激的道声谢,应晓生在拉开通往客厅的纱门时,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二哥,你要去哪?”
已经关上大门,杨磊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从门外传来,“诚如你所言,今晚是个适合夜袭的晚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