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劼也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竟敢毁他的女人之名节?这种女人是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不过——
‘你这嘻......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真是一点默契也没有!’娇嗔着瞪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调向后逸儒雅的万岁爷,‘他到底是谁呀?’
看来,她对万岁爷的兴趣比对他还大!展劼醋意横生的回头看他,岂知他正用一种兴味十足的眼神瞧着湘柔,惹得展劼十分火大。
‘是个好管闲事的家伙!别理他,快告诉我你那个嘻......是什么意思?’将湘柔的脸扳向自己,然后边拉着她的手边道。
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万岁爷一面迈步一面犯嘀咕,惹来曲儿不断好奇的抬眸瞧他。
※※※
一干人行至破庙前,守在庙门外等得心急如焚的李松终于展眉而笑。
‘大小姐你可来了!’
‘人呢?’湘柔小声的问,一对眼儿直往半掩的庙门里探。
‘被何强打昏了。’何强与李松皆是苏家的保镖。
‘那好。照计划行事。’
湘柔将一干人全拉至破庙旁的树丛里,然后各派给他们工作,接着便是──
‘你想干什么?’展劼被湘柔准备脱衣的动作给吓了一挑。
湘柔忍不住又白展劼一眼,‘笨蛋,当然是脱衣服,你有见过鬼穿着黑衣的吗?’两下子便脱了身上的黑衣,露出一身洁白的衬衣裙。
展劼简直快要昏倒。这是他的未婚妻吗?三番两次在外人面前骂他是笨蛋,一点男性的尊严也不留给他,更可恶的是,她竟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
外人?想当然耳便是那万岁爷。
不悦的掀掀嘴,将李松事先准备好的平台车,就是一块板子下面四个轮子,小心翼翼的搬至庙门边,然后让湘柔站上去,好戏就此开锣。
庙门被李松拉开了,江倚若就在里头,她正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脑袋向下勾成昏迷状。何强拎起一桶水朝她脸上泼去,泼得她从头到脚一身湿,而整个人也因此清醒过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江倚若一清醒便惊惶大叫。
何强做出凶神惠煞状,描着她形状相当迷人的下巴道:‘听说苏家大小姐是你这张嘴害死的是不是?’
‘我......’江倚若脸色惨白,上下牙齿全碰撞在一块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因此而......上吊......否则我.....’
‘她的名节被你这张臭嘴毁得一干二净,不上吊该如何?难道你以为她没有羞耻心,在名节被毁之后还能高高兴兴的活着?’
‘我......’
‘别跟她啰唆,像这种女人就该把她剁成十八段,再把舌头割下来喂狗。’李松愤怒不平的喷气,手上的小刀猛在她眼前挥来挥去。
江倚若闻言已吓掉半条小命,此刻,万岁爷照吩咐的拉动牵动平台车的绳子,使得站在车上的湘柔像飘浮似的从庙门飘过。江倚若见状更是吓得差点没命。
‘鬼......’
湘柔示意展劼向另一边拉,然后停在火门上。
李松和何强同时扭头,即故意装作没看见道:‘鬼?哪里有鬼?莫名其妙!’
湘柔披头散发的走进庙里,一步一步朝江倚若迈进。
江倚若吓得魂飞魄散,死命的尖叫。
‘不要叫,臭女人。’何强怒吼,真想掴她一个巴掌,却下不了手的收回来。毕竟他从来没打过女人,不知下手后会有什么后果?
湘柔装出那老令人毛骨悚然一的声音低呼。‘是你把我害死的,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府去,来吧,跟我走吧!’
‘不要,不——要──救命啊!’江倚若真是吓死了,全身的细胞至少被吓坏了三分之二。
这就是她乱嚼舌根的下场,她发誓,只要能保住这命小命,她以后再也不乱说话害人了。
‘你们在干什么?’
谁都没想到威钧会在这时候出现,而他的出现使得一干人全愣住,除了仍在大叫不停的江倚若。展劼知道这时候是无法跟他解释什么的,只好趁其不备出手将他打昏,奇怪的是江倚若竟也在同一刻停止尖叫──昏了过去。
※※※
威钧醒来时发现他就躺在自己床上,感觉真是奇怪透顶,他明明记得自己巡逻至东门,听见破庙里传来尖叫声,因此使过去瞧明白,结果看见展劼及一名他从未见过的男人,还有苏家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丫环,在破庙旁鬼鬼祟祟的,所以上前问他们在干什么,奇怪的是,接下来便一片空白。难道是在作梦?大概是吧,他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连衣服也没换便躺在床上睡着了,也才会作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不管它了,衙门里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起身梳洗一番便出门去了。
怪了怪了!怎么全临安城的人皆议论纷纷,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威钧随便找了个小贩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屈大人,你不知道吗?江家的大小姐失踪了。’
威钧一惊,‘怎么会失踪?’
‘听说是昨天夜里睡觉峙被人掳走的。’
威钧若有所恩的蹙起眉头。怎么这么巧?从来都不作梦的他昨夜才作了怪梦,今儿个便发生了失踪案,而失踪者还是前几天扯着他直嚷有人要杀她的江倚若?破庙?苏家丫环?还有对苏家千金颇具好感的展劼?最重要的是,他不至于会糊涂到连自己怎么回家睡觉的也不晓得才是,难道......这根本不是梦,是——展劼?
他跟苏家丫环在一起会做什么?噢!天啊!
威钧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假设,拔腿朝东门破庙飞奔而去。
老天!一切都跟他猜的一模一样,那个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的人不是江倚若是谁?瞧那张标致的脸蛋此刻就像纸一样的白,那奄奄一息楚楚可怜的样儿简直......令人心痛!威钧的心莫名其妙的紧缩愀痛,急急的替她松了绣,抱着她奔出破庙。
※※※
‘你们家大少爷呢?’威钧大吼大叫的闯入正远镖局。
没法子,以他的臭脾气这时候要他斯斯文文的根本是在作梦。
一群镖师在院子里练武,见威钧来势汹汹皆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谁不知屈神捕跟他们家大少爷是‘死党兼结拜兄弟’,此时见他像要来报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免感到惊讶万分。
‘谁啊?’展劼闻声,一脸悠哉的摇着扇子迈了出来,然后故意似的扬着声音道:‘喔,原来是屈神捕大驾光临!屈神捕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空来看小弟?’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威钧喷着气吼,眸光像要杀人似的怪可怕的。
展劼遣退所有下人,然后恢复嬉皮笑脸道:‘怎么你今儿个火气这么大?昨儿个我自里平镇带回来一瓮专消暑降火的青草茶,我倒一杯给你喝。’旋身迈入大厅。
威钧简直快被他气死,气极败坏的追进去,‘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跟你抬杠的,请你正经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