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杀她,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杀她。”夕颜看到闪着森冷光芒的 大刀,哀求的道。
慎忠斜睇她一眼,冷冷的道:“别急,待会就轮到你了。”
无顾夕颜声泪俱下的哀求,他的大刀毫不留情的挥下,在妇人的身上划出一道红色的血痕,在绯月的照射下更显怵目惊心。
“大娘”夕颜看着倒卧在血泊中的妇人,忍不住失声叫喊。
“解决一个了,现在我该拿你如何呢?”他将刀收回刀鞘,眯眼望了望全身虚软无力的夕颜。
“你这个无血无泪的禽兽,我讧咒你不得好死!”她顽强的瞪视着他,目光中充满恨意,她是第一次这么的恨一个人。
“呵,我早已经下地狱了。”为了所爱的人,即使是身在地狱,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反应让夕颜愣了下,茫然的瞅着大娘。那倒卧在血泊中的身影如果是她的话,霄会不会有些难过?他曾吗?呵,可悲呀,她竟然妄想一个利用自己的人会为自己伤心,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有了。”慎忠沉吟片刻,突然瞅着她缓缓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让夕颜全身泛起鸡皮疙瘩,一阵寒栗自背脊慢慢的升起。
“跟我走吧,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人质,也是引诱阎霄上最好的诱饵。”
慎忠架起她,快步的走了出去。
“没用的,他只是利用我,绝不会为了我而上,你快放开我!”夕颜使力的挥舞手脚,希望可以挣脱他的挟持。
“呵,你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呢,不过等你跟他一起下地狱之后,你就可以知道了,现在先安静的睡上一觉吧。”慎忠邪恶的笑笑,用手刀击昏她,抱着她瘫软的身子,踏着火红的月色,大步离开这个废弃的的院落。
***
天明后的慎王府人声鼎沸,挤满了前来道贺的宾客,送来的贺礼占据大部分的前院,在红色彩球的衬托之下,充满喜气洋洋的气氛。
“爷,时辰已经快到了,要不要老奴去请少福晋过来?”慎福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摆着一张臭脸的阎霄,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迳自去找少福晋开骂。
“不用了,若她执意要让我在众多宾客面前失去面子,就随她吧,”阎霄沉声道,一想起那时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或许他逼她观礼是太残忍了点吧?
慎福了解,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绝不是跟他口中说出的一样,可是也只能无奈的暗暗叹口气,提醒他道:“爷,您也该更衣了。”
“时辰到了吗?”阎霄面无表情的问。
“是快到了。”慎福看他那副模样,真是为他心疼,这根本不是一个新郎倌该有的模样。
“也罢,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福伯,为我更衣吧。”他站起身,平举起双手,等着慎福为他换上新衣。
慎福拧着眉头将一旁的新衣拿起,正要为他换上时,小绿忽然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
“大胆的丫头,竟然敢擅闯贝勒爷的寝房,你该当何罪?”慎福乍见她,大声的斥喝道。
“奴婢知罪,可是……可是发生天大的事情了,小绿不能不来禀告贝勒爷呀。”
小绿颤抖着身子,畏畏缩缩的道。
阎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什么事?”
“启禀贝勒爷,少福晋她……她……”
“她怎么了?快说。”事关夕颜,阎霄的脸色瞬间大变,连忙催促道。
“少福晋……她不见啦。”小绿颤抖加剧,几乎哭了出来。
“不见?丫头,你有没有仔细找找看,少福晋会不会只是在院中走走罢了?”
慎福问道,想再次确认。
小绿频频摇头,坚决的说:“不可能的,少福晋昨儿个夜里伤心的哭了一阵子之后,就说要去找贝勒爷,还不许小绿跟着,谁知道一直到天明都没见到她回来,本来我以为少福晋是一直跟贝勒爷在一起,可是想想又不对,今儿个是贝勒爷的大喜之日,按理少福晋应该会回廉阳斋梳洗才是,所以连忙询间其他人,可是没有人见过少福晋的踪影。”
不对呀,昨个儿夜里少福晋根本没有上贝勒爷这儿!“这……爷,看样子真的出事了。”慎福皱了皱眉头,忧心的朝阎霄道。
“该死!”阎霄低咒了声,一掌击上木椅的扶手,随即一阵破碎的声响传出。
“她竟然敢逃走?我不会放过她的。”阎霄只想到夕颜竟离他而去,满腔的怒火令他失去理智,只想要立刻找回他心爱的女人。
“不会的,少福晋这么爱爷,怎么可能会想逃走呢?”小绿连忙为夕颜说话,“况且,昨儿个夜里,少福晋还跟我说她想通了,只要爷开心,即使是必须接受爷纳侧室的难堪,她也愿意的呀。”她绝对不相信少福晋会有一丝一毫想要离开贝勒爷的念头。
“哼,没想到她心机这么重,连一个丫鬟都不忘欺骗,好进行她逃走的计划。”
阎霄此刻完全听不进任何解释,失去夕颜的恐惧让他以怒气武装自己,他必须这么做,才不会让人看出他此刻心乱如麻。
“爷,事情或许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咱们还是尽快将少福晋找到才是呀!”慎福跟阎霄不同,他担心的是她的安危,“老奴马上派人出去寻找少福晋的下落,爷您就安心待在王府中参加婚宴吧。”
阎霄眯了眯倏的变得深沉的瞳眸,不发一语的转身往外走。
“爷?”慎福困惑的望着他,难道他不打算举行婚宴了?那新娘子跟那么多的宾客该如何是好呢?
阎霄依然没有作任何的表示,只是大步走着,此刻他再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他只知道要将夕颜给找回来,然后狠狠地处罚她、囚禁她,让她再也无法从他怀中逃开。
他怒气攻心的推开门扉,才刚跨出门槛,便被迎面而来的许多人给挡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臭小子倒是给我好好的解释清楚!”敬谨率先站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质问他。没想到他们夫妻才南游回来,就听到阎霄即将迎娶侧室的消息,真是气死人了,早知道拚死也不要将颜儿嫁给他。
“我没时间解释这一切,你们问福伯吧。”阎霄冷冷的环视他们,敬亲王的身后站着初云格格夫妇、晨曦格格夫妇,在他身边的则是瑟雅福晋,还有……慎王爷?
没想到他会回来参加自己的喜宴:一直不关心他的阿玛,居然会在今天出现,实在是太讽刺了。
阎霄冷冷的扯了扯唇,无视身后此起彼落的责骂声,继续跨步走着,留下被团团包围住的慎福,愁眉苦脸的面对一群人的询问与责难。
第十章
一个倒卧在血泊中的女人,这是阎霄进入此房之后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景象,同时在他的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取代了原本蓄势待发的怒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府中会有一个被杀伤的女人?”他拢起眉心,沉声询问身边的侍卫。
“这、这小的们也不知道因为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儿住的是什么人,又生了什么事。”为首的侍卫长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
阎霄冷冷的瞪视他一眼,旋即跨步走向妇人,正准备将她翻过身瞧清楚时,慎王爷却自后头抢先一步,蹲跪在妇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