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错愕的汶珊,在听到文政似真似假的理由后,原本的错愕渐转换成戏调与好玩的心理,她等不及看文政要如何结束这场游戏。
念头一起,她随后又说:“可不是吗,他正是促成我们同床共枕的大功臣呢!”汶珊一脸希冀的看着文政,“这样就叫试婚吗?好象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说过,咱们比别人更彻底,你想,我们这几天所过的不正是一般家庭的家居生活,而且还有孩子!”文政指指远远,“还有根据这几天我们共同抚养远远的经验看来,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因小孩的教育问题而起争执,更重要一点,你还会烘焙好吃的西点。”
“可是……我不会煮饭也不会炒菜呀!”汶珊指出事实的说,“而且,别忘了,上一次洗衣服时,我用高温烘干衣物,结果……”
“只不过是缩小了一号,没什么!”其实文政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衣服缩水,还是衣物高温烘干导致衣物缩小了一号。
“可见得在某些家事上,我还是堪称白痴嘛!”汶珊一脸挫败的说。
“我并不需要一位全职的家庭主妇!反正我也不是全能的,而且若能适时的出点小差错,这才能凸显我的重要嘛!”文政安慰道。
“真的?”汶珊迟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文政立即保证道。
“那好,我们结婚吧!时间、地点,需要通知哪些人?”汶珊很“阿莎力”的说。
但文政却因她的响应而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汶珊竟会如此快速的答应;也没相心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汶珊明知他只是一时兴起,可是看他这种反应仍使她伤心。
“珊珊,你误会了!”文政看她神色黯然,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
“没什么!远远睡了,我也有些累了。”汶珊柔声的说。
“我送你们上床。”文政抱起远远将他交给汶珊,再一把抱起汶珊往主卧室走去。
“哪天你的求婚理由中,需要有人证明你绝对能抱起新娘过门槛的话,别忘了我很乐意为你作证!”汶珊苦笑的说。
“我会记住的。”文政送他们上床后,各给汶珊与远远一个晚安吻后,才转身走出主卧室,在临关门前,他似乎听到汶珊沉重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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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远远被牟太太接回去,在无数个感谢中,汶珊和文政终于关上门送走他们, 而文政也立即发现汶珊紧蹙着眉,默默一言不发的,直到下午张妈妈来时,告诉她一个消息,终于让她露出笑容。
“早知道张妈妈能让你重新展露笑容,我早打电话请她过来了。”文政在晚餐时 说。
“张妈妈的女儿小曼,那天你不是也有见过面,她愿意外出工作了,而且还是她以前最立欢也最擅长的工作--企画人员。”汶珊喜形于色的说。
“是你从中介绍的?”文政看到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我只是刚好知道有这个机会,可以让小曼试试。”汶珊不敢居功的说。
文政倏地想起隔壁的那位邻居,连忙说这:“隔壁住的那位先生,今天我去买东西时正好碰到他,听他说,他叫岑凯,刚辞掉警察的工作。如果小曼愿意,倒是可以撮合、撮合他们。”
“随缘吧!若是有缘他们会有机会认识的。”汶珊想到表哥所说的危险,所以她决定还是找人调查一下岑凯的背景,因为他搬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你没忘记明天是医院……”文政想提醒她。
“去到那里,只怕你得照顾我,没法子尽兴的玩。”汶珊犹豫的说。
“我说过,除非你陪我,否则我也不会去。”文政坚决的表示。
“这是因为莞茜吗?”汶珊讷讷的问。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除非我愿意,否则我不会刻意为别人改变自己,甚至是迁就她。”文政瞅着地说。
“好吧,我去。”汶珊勉强的答应。
“太好了,服装我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汶珊打断。
“就穿上次你送我的那一套,除非你觉得太盛装了。”汶珊不愿意让文政再为她花钱。
“我懂,那套服装很适合你。不过……”文政知道她不希望自己再替她添置任何衣 物,“我负担得起。”
“不要把我当成你以前那些女友。”汶珊不悦的说,“我吃饱了,我到书房去打通电话,等你吃饱了,我再来收拾碗盘。”
看她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文政不禁拿她和以往交过的女友做比较,或许该说是和倒追他的女性做比较,三十三岁的他,并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只不过那些女朋友,不是看上他的职业是医师,就是知道他是况志鹏的长子,而这两者所代表的则是“金票”般的保证、以后的生活不虞匮乏,这也是他认为感情不用刻意去经营的原因,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买个贵重的礼物,什么感情都持续得下去。
难道他错了?文政不禁细想,今晚他原是一时兴起才和汶珊聊起结婚的可能性,愈说愈觉得可能性意高,可是当她一口答应时,却因太过“顺利”而楞在那里,让她误以为他只是开玩笑。
若他肯承认,他和汶珊虽只认识十天之久,但却对她有股熟悉感,他知道自己对她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感情深到什么程度连他自己都还不确定,或许……看往书房的方向,文政犹豫自己该去找她,还是让她独处?他困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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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房的汶珊手里还拿着电话,但却迟迟未拨号,她心中想的仍是文政呆愣住的表情。说不伤心是假的,甚至还有些难堪,第一次答应结婚,结果对方却没响应。想到此,汶珊苦笑的甩甩头,毅然的按下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没有响超过两声,电话马上就被接起。
“喂!我是金琮棱。”他用一如往常的语调说着。
“听说你录用张曼的企画案了。”汶珊劈头就问。
“正如你所言,她是个人才。”金琮棱听到是表妹的声音,他笑着回答道。
“帮我调查一个人,他名叫岑凯,查查警政单位是否有他服职的纪录。”
“没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把结果告诉你。”金棕棱答复。
“明晚我会去参加医院的庆祝会,在那之前把结果查出来即可,届时我再和你联络。”汶珊又顺口问一下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与奶奶的近况,最后还交代说:“表哥,若奶奶问起我,记得别泄漏我的行踪与车祸的事。”
“知道了。”金琮棱再三保证后,汶珊才安心的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后,坐在轮椅上的汶珊,正低头在思忖着,自己的“猎夫企画”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不是已表现出自己柔顺的一面,从未在文政面前发脾气吗?自己不是也很善解人意,远远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自己不是都下了最佳批注吗?而且也很勤劳、塑造性高,从自己乐于分摊家务,与从未下厨却能照着食谱烘培出好吃的派与蛋糕,光是这点就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做得到的。
也就正如文政所言,他们对小孩的教养问题,将来也不会出偏差,而且观念还会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