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圣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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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曾濒临生死边缘的人会有着异于常人的感应。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没给水鬼捞去,邬然也没好到哪儿去。恶梦,仿佛永无休止般,有些清晰、有些模糊、有些惊悚、有些……不,不是有些,是全部的画面都极令人惊恐且愕然。
唉!
捧着甜点走进房,孙别稔恰巧听进了这声哀叹。
“你这叹气,是为哪一桩?”
叹气是因为她初次逢春的芳心已蠢蠢欲动了,偏偏,漫漫长夜都会陪她一起面对夜魔的孙大稔是个大木头。她遮遮掩掩的怕招惹闲话,他竟也无所谓的任她别扭,就这么做一对盖棉被纯聊天的朋友。
她在被子里,而他,躺在薄被上头,盯着她的黑眸闪烁着炽热的诱惑,但双手却安分的让人光火。
唉!
“这声叹,你又是为哪一桩?”奉上甜点,拉开帷帘,他在她身边坐下。
话说回来,能怨他是木头人吗?谁教她猪头,早早就嚷着什么闺女守则。
“眉心深锁,啧啧,这么严重呀?”食指轻轻划过她的眉心,经过小巧浑圆的俏鼻,描绘着微噘的红菱唇。“说啦。”
“我想问你。”想点别的事情来分分心思好了。他的指腹,好烫,烧得她的心也沸沸扬扬。“我听初二哥提到一些流言八卦。”
“是,也不是。”
“什么?”
“儿子是我伤的,但老子不是我整的。”真恨,他总慢了一步。“最近我的行动变迟顿了。”而原因,除了她,不做第二人想。他心知肚明。
至于范姜等一干人所面对的惩罚,他严重怀疑是成叔搞的鬼!
“你真的知道我想问什么?”
“范姜父子的事。”
“讨厌,我都还没问出口呢。”眨眨眼,邬然语带不满。“你就不能笨一点吗?”
“这就难喽。”最近,她越来越“原形毕露”了。“去跟我爹娘说吧。”可是,他喜欢她的原形。
眼泪汪汪讨人怜爱的她,他较不爱,因为,惹他心疼,甚至连理智跟判断力也失了常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我跟他们又不熟识。”
“那简单,见个面、吃顿饭,包你们又熟又识。”他漫不经心的向窗外瞟去,似乎瞧见了什么。“这几天,你别乱跑。”
“啊?”
“有人盯上你了。”孙别稔没瞒她。
邬然张口结舌,但没抗议,只是满心惶恐。
连他都开口警告她了,这是不是代表曾在她恶梦里出现的脸孔,是真的?
“色不迷人人自迷呀!”见她怔愕的神情渐渐浮上惧骇,他又开始不正经了。“谁教你没事生了副沉鱼落雁之姿,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呀。”
“我才不美呢……呃,你真这么认为?”
“哇!随便说说,你又信了。”
“……”
“又变脸了。”
睖瞪着他,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如果她痛扁他一顿,不知会不会死无全尸?
可是,她好想、好想好想打扁那张泛着贼笑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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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有满肚子的委屈想跟成叔哭诉,可是,偏难启齿。
诧望着跟屁虫,成叔索性停步,见初二忙不迭的干笑装没事,他也没多问,但将他稍微夸张扶着好了个八九成的腰杆猛抽气的动作看在眼底……啧,这家伙,真多花招!
见成叔突然改变行进方向,初二慌了。
“成叔?”
“嗯?”这小鬼,想开金口了吧!
“我……”
还不想说?
“有什么事?”他微带不耐的催促着初二。“这么吞吞吐吐,真不像你。”
“是少爷啦!少爷他、他……昨晚他不在房里。”
“你有事找少爷?”
“不,没的事,我只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少爷跟成叔最讨厌人家挖秘密了,他知道,也努力不犯,可他窝了整晚的好奇与发现,不吐不快呀!
“还不说?”见他又张嘴在吃空气,成叔又气又好笑。“这么难言,就别说了。”
“成叔、成叔……”好,他豁出去了。“昨晚我起来上茅厕,发现小妖女……不,是邬然,呃,邬……姑娘,她房里竟有少爷的声音,所以,我又去少爷房间瞧,就见一片黑。”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成叔这么轻描淡写!
“少爷似乎是真的在她那里……过夜。”
“这我哪知道。”成叔讥他一句。“毕竟,我时间没你这么多呀!”
“我、我是看少爷对那小妖女好像别有用心。”光想到可能的结论,初二就觉得头皮发麻。
“邬姑娘。”微笑中带着警告,成叔不厌其烦的再次提醒他。“别再小妖女长、小妖女短,当心被人修理。”他倒无妨,知道初二是有口无心,但少爷就不同了。
喊邬然小妖女。呵!初二当真是吞了不少熊心豹子胆。
“好啦,我改口就是了嘛。”嘟嘟哝哝,接到成叔杀来的眼刀,他又一脸委屈。“这一路来,吃,她先吃,睡,她挑好的床铺躺,连那晚少爷背她回来,脚边竟也跟着只猪。”他越说越激动了。
无端端多了个眼中钉,他已经够度日如年了,如今,眼中钉又引了只猪仔一块儿作威作福,这,教他怎么吞下这口气嘛。
猪?
“怎么,八戒出了什么事?”莫非……“你没对它怎样吧?”
初二闻言更是悲苦交加!
看吧,先是小妖女,现下,连只猪仔都比他有分量多了,成叔竟然劈头就问他有没有对它怎样……呜……能对它怎样?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剁了它那四处乱跑的四只腿做成烧猪脚。
“初二,八戒呢?”
“它还能出什么事?大娘将它顾得多好呀,肥肥胖胖、有吃有睡,还有得玩。”就像某人一样,命好呀,好到会让人眼红鼻酸。“虽然是小妖……邬姑娘将八戒带回来,但却是少爷亲自嘱咐客栈的老板娘照料,明眼人哪会瞧不出少爷的心偏了,这一偏,就偏得厉害了。”
这家伙越说越激动,不但比手划脚,甚至连眼眶都红了,当真是没用脑子在想事情。
成叔叹笑。“不容易呀,连你也瞧出来了。”
“那可不!”
“是呀,那可不!”学着他的语调,成叔再一次点他。“既然你也瞧出了少爷的心思,还敢喊她小妖女?”
初二大惊失色。“成叔,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别瞎猜,我只是要你罩子放亮点,嘴巴也机灵一点,懂了没?”拍拍直肠子的初二,他叹着离开。
目送成叔踱远的背影,初二摸摸脑勺,似懂非懂。
成叔的意思是,往后那小妖女有可能会是……她会是少爷的……赫,不行,这个惊吓太过巨大,他得上床去躺一会儿。
捧着心跳加剧的胸口,他拖着一双瘫软到几近无力的腿往自己房间龟行,越走越慢、越走越无力。
明里暗里,成叔都影射未来孙家少奶奶可能是小妖女。
不行了,他大概得躺上一整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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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逛了一圈,孙别稔替邬然带了一小袋的西洋糖,也听进不少小道消息。
回到客栈,他唤来成叔。
“他知道我来了?”
微瞪眼,成叔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不应声,那就是知道了。他倒还算有心,知道她的祭日近了,便低调出现。”孙别稔喃声付思。“当年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对于我爹这珠胎暗结的种,他倒也真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