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那么信任你,一定会老实地告诉你,你去,最适合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展翊寒心虚地回避她的视线,那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铁柔,虽然他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稳,但他总得为玉楼着想。
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铁柔会因此事而心生疙瘩,对玉楼产生误解与排斥。
“这……这是你们女人家的事,还是你出马才适当。”他勉强地找了个借口。
铁柔细细地审视了展翊寒好一会儿,他有事瞒她,她敢这么确定。
是有关柳玉楼的事吗?一丝不安浮上她的心头。
“好吧!既然大人有令,铁柔岂敢不从!”她又开始和他唱大戏了。
只可惜展翊寒没给她表现的机会,他把她的嘴给堵住了--用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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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第二天,趁着四下无人,两人来到容园赏花,铁柔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觉得振强如何?”
柳玉楼一愣,不自然地笑了笑:“柔姊姊怎么这么问?”
“这么问很寻常啊!”铁柔拍拍她的肩膀,带点鼓励意味地说:“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振强对你的感情,毕竟你们也相处了那么久,日久生情是很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你对他……”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急急地打断她的话,强烈地否认道。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和翊寒本来还想,要是你也有意思,就找个良辰吉日让你们成亲呢!”铁柔说道,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什么?!”她猛然一僵:“寒哥真这么说吗?”她的脸色转为阴沉。
“是啊!”她的反应告诉了铁柔她所想要知道的事实。
柳玉楼呆了好一会儿,然后神色古怪地问她:“柔姊姊,你会不会让寒哥纳妾?”
“不会!”她答得干脆:“而且他也不肯!”她想彻底断了柳玉楼的念头。
“他也是这么说的!”柳玉楼自言自语地念着,看着铁柔的眼神突然转为凶恶,但在铁柔还来不及瞧清楚时,那抹凶恶又转瞬间消失无踪了。
“哎呀!柔姊姊!”她亲匿地挽住铁柔道:“你和寒哥就别为我操心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知道的。走吧!我们找展翎骑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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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柔柔!”展翊寒焦急的呼唤声从远处一路传进了“寒松苑”。
在他听到了铁柔下午骑马时,不小心坠马的消息,他马上自操练场快马奔回堡中,一路长驱直入“寒松苑”。
一进房间,他的眼睛就紧锁住床上那脸色惨白,尚未清醒过来的人儿,一颗心揪得好紧好紧。
“柔柔!”他坐到床缘,轻抚她的脸颊。
“怎么发生的?”他沉着声问道。
“我和大嫂、玉楼一起骑马出去玩!”展翎红着眼述说道:“大嫂喜欢骑快马,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玉楼技术不好,我们只是慢慢地走着,结果,等我们再看到她时,她已经被马甩到地上去,早就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展翊寒无法相信:“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坠马,她的技术那么好!”
“我也是这么想,虽然大嫂今天骑的那匹马脾气有些暴躁,但我想,以大嫂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展翎哽咽着。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提议去骑马的,对不起,寒哥。”柳玉楼眼眶哭红的程度,不下展翎。
“不关你的事!”展翊寒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铁柔:“大夫呢?怎么没看到大夫来?”
“派人去请了!”齐自威应道,平日的扑克脸早换上一脸的担忧。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大夫若来了,要赶紧请他进来!”他下逐客令了。
这一刻,他只想和她独处。
展翎,柳玉楼和齐自威都识趣地离开了。
“柔柔!你醒一醒啊!”他在她耳旁呢喃道,一边轻拍她的脸颊:“别吓我啊!”
她没反应。
“柔柔!赶快醒过来,我在这里啊!”他哀求道。
她还是没反应。
“柔柔!”他改用威胁地:“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马上去纳妾,随便谁都好,玉楼,还是那个云眉都行!”
不知道是他的轻拍起了作用,还是她真听到他的威胁了,总之,她的眼皮开始有了动静。
“柔柔!”他加紧地拍打她的脸颊:“就是这样,赶快醒过来。”
似乎等了好几个世纪,她总算缓缓地张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翊寒!”她沙哑地叫道,猛地被拥进一个热烈而熟悉的怀里。
她发出哀号声。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兴奋的翊寒宽心地说着,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好半晌,他才听到她的抽气声。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关心地问道。
“我全身都好痛,骨头像是快散掉一般。”她皱着眉头说道。
“那是自然的,你知道你从马上摔下来吗?”他拂开她的发丝。
“我?从马上摔下来?”她努力地回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前一刻我还在马上,下一刻我就飞了起来,然后我就没印象了!”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了翎儿和玉楼?”他心疼地轻斥道:“玉楼还直说对不起,不该找你去骑马呢!”
“喔!她可能是在意和我换马的事。”
“换马?”刚才展翎没提到啊!“怎么回事?”他有些奇怪地问道。
“也没什么,玉楼说坐不惯那匹马,想和我换,我就和她换了,那时展翎还没过来!”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她有些虚弱地闭上眼睛。
这时,大夫进来了。
把过脉后,开了一帖药方,齐自威马上派人去抓药。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不过要躺在床上多休息几天便是!”那大夫如此叮咛着。
待齐自威送走了大夫,铁柔调皮地吐吐舌头,“干嘛还请大夫来啊!我自己把脉不就成了。”
“你人都昏迷了,还有办法把脉啊!”他故意取笑她。
“谈到昏迷,我依稀模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再纳妾,是不是有这一回事啊?!”她睁大了眼睛看他。
“有吗?”展翊寒若无其事地说道,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他曾说过那样的话。“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有你一个妻子就够我累的了,我哪有力气再纳妾!”
“没有就好!”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大手不放,撒娇地道:“陪我!”
“你放心!”他索性脱鞋上床,让她躺在他怀里,“我哪儿也不去!”他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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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得没错!”展翊飞手上拿着一副马鞍,走进展翊寒的书房:“这马鞍的确让人给动过了手脚。”
他递给他大哥看。那马鞍的断裂处,缺口整齐,像是先被人用刀割开一般。
“你确定这是柔柔所骑的那匹马的马鞍?”翊寒审视着那缺口,谨慎地问道。
“绝对确定!”他很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来,她并不是单纯的坠马,而是人为的因素了。”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我在那匹马的马蹄铁里找到了一块小石子,而那,显然让它很不舒服,尤其在经过快速的奔跑后!”展翊飞再说出一项惊人的发现。
“难道有人想谋杀柔柔?”他握紧了拳头,但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不,也许是有人要谋杀玉楼!”
“什么意思?”展翊飞不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