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寒告诉他有关铁柔和柳玉楼换马一事。
“也许本来是针对玉楼来的,却阴错阳差地伤到柔柔!”他推测道:“只是,玉楼她和每一个人都不错,会是谁要伤害她呢?”
“不,大哥,我不这么想,你怎么不会认为是玉楼想要害死大嫂呢?”展翊飞说出心中的怀疑。
“这怎么可能?”展翊寒很直觉的否认!“这么说太可笑了!”
展翊飞一扬眉,不置一词。
“总之,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你去派两个人在暗中保护柔柔和玉楼,绝对不能再让她们有一丁点的损伤!”展翊寒斩钉截铁地说。
第十章
“唉!好无聊喔!”阿虎叹气:“夫人身体不适,不用上课。”
“是啊!又得回去放牛了!”毛猴也哀叹着。
得知今天不用上课,两人从“水云斋”缓缓地踱出来,边走边慨叹着。
忽然,隔壁花丛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声,阿虎马上好奇地往前,竖长了耳朵。
“喂!夫人说:‘非礼勿听’,你还……”毛猴虽然也好奇,但心中还记挂着课堂上所教的规矩。
“嘘!”阿虎压低声音说:“夫人也说:‘非礼勿动’,要是我们现在走出去,打扰到人家,那才是失礼呢!”
“喔!好像也有道理。”毛猴耸耸肩,开始“非礼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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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动手了?”那个男的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女人回答他。
“昨天那件事啊!是不是你设计的,不然夫人怎么会坠马?”男人的声音中已隐含怒气。
“是她自己技术、运气都不好,关我什么事?”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半晌的沉默。
“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先前好一阵子,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以为只要我跟在你们身旁,你就不会对她下手,没想到,你还是下手了!”男人沉痛地说。
“随你怎么说,你爱保护她就去保护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接下来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玉楼,玉楼!”男人悲痛地低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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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待那男人也走远了,毛猴吐了好大一口气。
“好像是一个女人要害夫人,但那个男人要阻止她!”阿虎搔搔头,也不是很懂。
“真可惜,那花丛太密了,看不到是谁。”毛猴早已忘掉所谓‘非礼勿视’了。“不过,我好像听到一个人名。”他拍拍阿虎。
“我也听到了!”阿虎看着他,记牢了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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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铁柔可以下床走动以后,她就发现自己多了两个跟屁虫--展翊飞和范振强。
这两人像是整天闲着没事做一般,老在她跟前晃呀晃的!
在花园遇到他门,他们说来赏花的。
在“寒松苑”前碰到他们,他们笑着说顺道经过。
她想再骑马溜溜,他们必定一左一右地“顺便”骑马。
每次她问他们,“你们没事吗?”
他们总会很有默契地回答:“现在没事!”
不管如何,在他们将她逼疯之前,她一定要向展翊寒反应,叫他分派多一点事情让他们做,别让他们整天四处游荡。
“好了,两位!”站在“水云斋”的入口,铁柔终于忍无可忍地下逐客令了:“我现在要进去上课了,我不收像你们这么大的学生,而我想,你们总会有你们要‘忙’的事情吧?”
话一说完,她丢给他们一个“别跟过来”的眼神,傲然地走进“水云斋”。
“也罢!在她上课这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展翊飞在吃了闭门羹后苦笑着说。
“她这一上课非到正午不停,看看时候还早,我们回操练场去吧!”范振强建议道。
再看了“水云斋”一眼,两人摇头苦笑着离开。
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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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大家开始习字,记住,姿势要正确,字体要工整!”铁柔对着来上课的孩子们说道。
这时银儿拿了一封信过来:“夫人,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
铁柔接过来,拆开它,只看了一眼就把它交给展翎:“翎儿,你大哥找我,我出去一下,这儿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你尽管去吧,我有银儿帮我!”展翎帮她把信收好。
铁柔匆匆离开,十分庆幸那两只黏着她的跟屁虫不见了,她跳上马背,朝着之前她中毒时所停留的木屋前进。
奇怪,大白天的,展翊寒干嘛约她在那里见面呢?难不成要给她什么惊喜?
自从她上次受伤后,他就像对待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一开始,她还觉得新鲜、有趣,可是到后来,他连碰都不碰她一下的情形,让她直在心中跳脚。
不过也许他总算想通了,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和她“和好”也不一定,她低低地窃笑着。
想着想着,那木屋已在眼前了。
铁柔下了马,一样把它拴在上次的地方,有点奇怪没看到展翊寒的座骑雷电。
“大概还在忙吧!”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推开那木门,她先走了进去,环顾满是灰尘的四周,正想找块布来好好整理一下时,那原本敞开的木门竟被风吹得大力地关上。
“好大的风喔!吓死人了!”她抚着胸口说道,走过去想把关上的门重新打开,却赫然发现门卡死了,她是怎么推也推不动。
许是这门年久失修,才会被卡死,她在心中推想道。“没关系,反正翊寒待会就来了,他一定有办法打开那扇门!”她自言自语地说,在脑中幻想着她那雄伟的丈夫撞门而入的狼狈样,不觉发笑。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劈哩叭啦的声音,像是木柴燃烧时的声音,铁柔奇怪地走向门边,惊恐地发现从门缝里竟然不断地飘进浓烟。
老天!失火了吗?
没时间再细想这是怎么发生的,铁柔开始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撞那木门。
撞!再撞!用力撞!但那木门却始终不动分毫!
门外的马嘶鸣着,拴脱了绑绳,逃开了那即将陷入火海的小屋。
铁柔已经没力气了,她跌坐在地上,而火势愈来愈大,浓烟也愈来愈多,愈来愈多。
这次我死定了!这是她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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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从一早来到操练场之后,展翊寒就觉得一阵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会是柔柔有事吗?他担心地想道,然后自我宽慰一番,她不会有事的,翊飞和振强跟着她,她不会有事的。
正想着,那两个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就在他眼前,他不满的怒视着他们。
“我不是要你们跟着她?”心中的不安开始泛大。
“是啊!可是大嫂不领情,老赶我们走。”翊飞摊摊手,一副无奈状。
“她现在正在‘水云斋’上课,出不了事的,你放心!”振强赶紧说道,以免被削。
“放心个头!”展翊寒啐道,一颗心被冰冷给攫住了。不成,他得回去看看,他得亲眼看到她没事才行。
“振强,你留下来继续操练,翊飞,你跟我回去!”他迅速做了决定,翻身上马,急驶而去。
“大嫂说她不收我们这么大的学生的。”展翊飞苦着脸咕哝道,赶紧跟了上去。
进到水云斋,孩子们琅琅的读书声让两人紧绷的心情为之一松。
“我们一定会被大嫂赶出来的。”展翊飞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跟着他大哥走进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