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
我是你爹。
看这满纸书法,你若还认不出字迹,老子逐你出家门。
我要说的不多,大部分都是你妈提醒了我才想起的。而且我的字很贵,为了避免你将来穷疯了,把这纸家书拿出去当,我打算再用五段话完结这封信。
第一段,你妈跟我说:我伤你很深。老子对这句话很不服气!这辈子你闯的祸不少,可每一样都是我跟在后头收的。如果这样还不叫一个好爹,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爹才是。你别以为只有铃当难带而已,她的刁钻性子可是其来有自。
第二段,你妈说:我伤你深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永远够不到我的标准。这一点倒是真的,你认命吧。这辈子能够上老子标准的,只有我一个,连你哥也一样,所以你就不必觉得孤单了。
第三段,你妈说:你觉得我永远在批判你,这个我得说你太抬爱自己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第四段,你妈叫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这t段太肉麻了,我们知书达礼读书人不屑为之,但你妈说,我若不讲的话,自即日起移民客厅,好歹我也一把老骨头,客厅那张旧沙发可会折腾死人,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了--我从来不觉得你比任何人差,明白吗?死丫头。
第五段,是我自个儿要跟你说的:所有你自己砸锅的事,你也都勇于负起责任,而不像那个王老三的女儿一样,小孩拿了四个,精品店搞倒五家。算算你也不过被搞大两次肚子,辞掉一间公司而已,为父甚是欣慰。孩子你也勇敢养了,公司也好端端的还没倒,纪录比她好看多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咱们父女俩也该和解了。他妈的直说了,你老子这辈子还梃以你为荣的,这样可以了吗?
还有,你将来若真穷途潦倒,拿这封信去当也没用,因为这满纸老子和他妈的,可没人会相信是出自那仙风道骨的书法名家凌某人之笔。所以哪天如果在外头真的混不下去了--你就回家吧。
一不小心就写超出了五段,多的你就当小费看。
最后,老子脸皮嫩,你看完信就烧了配安胎药吃,切记日后不可再于我面前提起,否则老子一概不认帐。
你爹 笔
【全书完】
※郎云与叶以心的故事,请见珍爱2680《拼图》。
※安可仰与梁千絮的故事,请见珍爱2745《动心》。
※郎霈与凌苳的故事,请见珍爱2780《胎记》。
后记 凌某人
其实每次要写前言和后记时,都会有点挣扎。
“前言”和“后记”在凌某人书中的分别,就是前言可以在读小说内容之前先看没关系,后记却是希望读友们在看完小说之后再来读。
可是我知道很多读友无论如何还是会一拿到书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前言后记先看一遍,这常常造成了我写后记的不知从何下笔。
第一印象是很惊人的。
不可免俗地,我们会以初识者的第一印象做为评断他们的标准,我们对书也是一样。
有些后记的内容,若是在看完书后再来读,读友比较能先建立自己的想法,再分享我的想法时,也较能有共鸣。然而,若是在看书前就先偷看了,结果却看到一堆可能和自己预期有出入的内容,那可能在未读小说之前,读友就先有了偏颇的预存立场了,这种并非作者期望下发生的预存立场,我总是希望能将它们降到最低。
所以,看到这里,如果你是先偷看后记的人,乖,回头先把小说本文看完吧。
回归正题。
我得说,我真的挺替禾马出版社的詹姊、小郑郑、袁美眉及大编小编们感到同情的,他们怎么会遇到“凌淑芬”这样的一个作者?
我好像总是在挑战詹姊的容忍程度(可怜的詹姊,请大家一起陪凌某人忏悔两秒钟),要不就是一整个系列不肯痛痛快快写完,总要拖个一两年才可以;要不就是一天到晚拖稿。更糟糕的是,还老是写出一堆很奇怪的东西。
我想,继上一本金虎兄(大王不敌太后)的“言情小说之最台男主角”之后,詹姊应该已经虚弱地认为,我再写也写不出比这个更不符合言情小说主角的人物了。
瞧,这不就来了吗?
当当,“言情小说之最老女主角”!
一开场就三十五岁高龄了(女主角本人坚持永远的三十四)。
三十五岁高龄还不打紧,这位小姐还是个带拖油瓶的;带拖油瓶不打紧,她的拖油瓶还不是跟本书男主角生的。这这这,这可是言情小说里的大忌呀!冰清玉洁的女主角怎么可以跟其他男人生过小孩呢?
哈哈,这会儿读友明白凌某人开宗明义,请大家先看完小说再来看后记的用意了吧?
如果您还没看小说,您倒是说说,看到这里,您老可还会想翻开书本吗?
(呃啊,不要走!拖住读友的腿儿哀哭)
所以,再度地,请各位读友陪凌某人排成一排,一起低头向詹姊忏悔两秒钟。
严格说来,我觉得《传说》比较像是女性自我认同发展史,女主角有着看似光鲜成功的人生,其实一生都在追寻亲人的认同。男主角佐罗说得对,她其实是一个超级没自信的人。而这样的人,在你我生命中,其实很多。
有时想想,甚至我们自己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不断地取悦别人是很辛苦的事,但要说到完全不在乎旁人,又不太可能。最起码,我们会希望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是认同我们的。很可惜的是,东方人的教育方式习于以责骂取代鼓励,即使孩子做得很好,大人也往往不习惯直接说:“哇,你好棒,你做得不错哦!”而习惯转个弯儿来说:“吼,看不出来你这种两光大王,也有偶尔灵光的时候。”
好端端的一个赞美,倒弄得像挖苦一样了。
以前念书时,和一位外籍老师聊天,他以自己教学经验提出道:“相较于西方学生,东方学生比较缺乏自信,很少会在课堂上主动参与讨论,或提出意见。”
想想也是,起码直到凌某人这一代的教育观念里,大多停留在上述的“挖苦哲学”,只希望接下来的世代们,能够有一个更正向的教育环境。
本书的女主角凌曼宇,大抵上也是在类似的教育环境里长成的(但是她的年龄不代表人家的年龄啦,不要乱猜,呜呜呜)。最后,作者安排了她亲爱的父亲大人以一封信和她和解了,虽然那封信还是很挖苦就是了(本性难移嘛)。
也希望各位曾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读友们,自己能和自己和解。
啊,一不小心又扯到太严肃了。
以前就说过,凌某人不是一个喜欢用很严肃的口吻跟大家说:“好,你们排排坐下来听我说大道理。”的人,毕竟自己实在也没有几分料。所以在下笔时,我喜欢写些诙谐的故事,用轻松的笔调带过一些硬邦邦的话题。
如果在后记里偶尔不小心发作一下,请读友们见谅则个。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来谈点轻松的好了。回回读者提出的一些疑问。
好久没有在前言后记回问题了,这次又整理了一些。
首先,关于上本书《大王不敌太后》──
米亚问:
“凌淑芬,你乱伦哦!大王是king,太后是mother of king,两个怎么会是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