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她仍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躲起来,因为那男人看起来不像坏人啊!正确的说,他慈眉善目得不得了。
只见那斯文和善的面孔扬起一抹圣洁的笑容,不低不高的嗓音,如暮鼓晨钟,回荡在林间,听似十分友善——
“朋友,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呀?被发现了吗?
她心一惊,抬眼瞄向夫君,只见他向她轻轻摇头,搂住她的臂膀稍微一收,似在告诉她,有他在,别怕。
这个温柔的小动作,还真的立刻消弭了她的害怕。
正当她疑惑时,对面的草丛里突然飞出一个黑影,几乎是同时的,白衣男子迅雷不及掩耳地隔空劈出一掌,人也飞跃而去,单手擒住黑影。
原来,那道黑影是一只雁鸟。
接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衣男子原本俊美温和的神情瞬间转为凌厉,只手将雁鸟的尸体以五爪捏碎,鲜血喷爆而出,浑身散发的邪气,有如地狱返回的魔煞,令人毛骨悚然。
她被这一幕吓得忍不住就要倒抽一口气,但她没有,因为在她张开嘴的瞬间,及时罩下的唇吻住她,连带含下她紊乱的气息。
突来的吻,成功地让她忘了害怕,思绪完全被夫君占住了。
一股热气送入她嘴里,很快的,她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在帮她调整气息,不让气息外露,免得被白衣男子察觉。
她脸儿胀红,感到体内被点起了一把火,延烧到全身,思绪飘向云端,整个人晕陶陶的,不知不觉闭上眼,柔顺地承接这份意外的亲昵。
明知他是为了救她,但她仍禁不住遐想,这是夫妻间的吻,这男人平日正经八百,难得给她一个脸红心跳的机会。
不一会儿,白衣男子大概是认为追丢了人,所以离开了,但两张相接的唇,还未有分开的打算。
段御石发现自己并不想这么快结束,但敌人随时会回来,这里太危险了,还是硬用理智逼自己冷静,勉强结束这个吻。
隔着月光,看向怀中的娇人儿,不看还好,看了,反而更令他冲动难抑。
那美丽的脸蛋,多了平时所没有的娇姿媚态。
卸下男装的她,肤白若雪,柔媚动人,长发披散而下,既性感又婀娜多姿,而她没穿衣服的胴体,就包在那一层薄薄的披风底下,依偎在他怀里,直勾勾瞅着他瞧的眸子,流露出对他的爱慕依恋。
段御石紧瞧着她酡红的容颜,久久不语,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腰有多纤细,贴着胸膛的柔软有多么丰润,披风遮住了她的胴体,却根本掩藏不了那迷人的曲线,还要命地吸引人。
在这无人的夜晚,他决定顺从心中再也压抑不住的欲望,俯下脸,狠狠地吻她。
她有预感似乎有什么即将发生,突如其来的掠夺,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但很快的,她便臣服于他的索求之下,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他坚强有力的怀里。
她早知道,他是烈火,一点也不冷敛淡漠。
两唇分离时,他盯着她,瞧见她紧促的呼吸和艳丽酡红的两颊,知道她也喜欢这个吻,这让他感到安心。
她从他隐忍的表情上瞧见了克制,而她非常不喜欢他的理智,尤其在这时候。
她爱煞他有力的臂膀、霸气的吻,及充满侵略性的热情,才不放过这个向他子取予求的机会。
“人家还要……夫君……”一声柔柔的轻唤,听在耳里,成了销魂醉人的催情令。
双手攀住他的肩,羞怯地看着他,妩媚地眨着水眸,眼中是一片醉死人的柔情。
他无法抑制地再度烙下火舌,撬开她的唇,滑入,深尝她口中的甜蜜柔软。
他明白,自己想要她,迫切地想要。
这次,他不打算停止,掀开披风,盯着那赤裸裸呈现在眼前的美丽胴体,像鹰一般狂猛掠夺她的唇,与她深深纠缠。
抚遍全身上下每一寸令他着迷的肌肤,听着她急切的呼吸,以及因为初次尝试,而显得有些无措的低喃。
在月光下,他占有了她。
体念她是初次,所以他特意自制,压下欲望,耐心等着她适应他的进入,免得粗鲁的动作伤害了她。
她过于娇嫩柔软,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掐,她就会如折枝的花朵,花瓣散去而香消玉殒。
她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和怜惜,即使外表是这么威武不屈的大男人,但每一个缠绵的动作都如此小心翼翼,这更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真心真意地将自己奉献给他。
“容儿……”
他叹息地低唤她的名字。
她的笑容在他的灌溉下益加绝艳,完全蜕变成一个女人了,美丽得像朵含苞的花,为了他而绽放。
今夜,他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过后,她无力地躺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
段御石抱起她,一同走进温泉里,为她洗涤身子,知道刚才累坏了她,承受着他的巨大冲击,他也心疼她的付出。
“疼吗?”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担忧的关切,令她心中甜甜的。
“还好。”
他在她额上亲了一记。
“那位白衣男子是谁?”她轻问,此刻全身犯懒,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好让自己紊乱的心跳归于平稳。
段御石收回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苗疆邪王楚殷。”
“他就是邪王?”
“是的。”
苏容儿难掩惊讶。“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他外表是那么……”
“世间人千百种,坏人的脸上不会写着他很坏,最可怕的并非是那些相貌凶恶的好人,而是那种你完全看不出来,却会在你毫不知情下伸出魔爪的真正恶人。”
她轻轻点头。“师父也这么说,所以他总是教导我们三位徒儿,人不可貌相。”
他目光流泄出无比的温柔。“你有一个好师父。”
“是呀。”她回想适才的景象,心有余悸地嗫嚅:“那人的确是很邪门,一开始我还奇怪我们为何要躲他,因为他长得那么斯文儒雅,想不到一转眼,就变成那么可怕的人,而且他好狡猾,故意用计骗人出去,如果是我,一定上当。”
思及此,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因为那人散发出的邪气,打从心里让人发毛。
察觉她的冷,双臂更加搂紧,轻声安抚。“别怕。”
她的脸,贴着他的心跳,也搂紧他。
“那人的武功很高吗?”
“若我没中毒,伤了内力,我们是旗鼓相当。”
她蓦地明白了。“听穆大哥说,邪王是北蛮王请来的高手,北蛮人无法南下,请邪王来,就是为对付我军。”
“放心,邪王性格孤傲,从不听命于任何人,他要对付的,只有我一个,对其他人不会造成威胁。”
听到这,她脸色微变,十分紧张。
“将军尚未完全康复,千万不能跟他硬碰硬呀!”她担忧的神色,令人又怜又惜,他喜欢看她关心他。
“我知道。”浑厚低柔的语气,似在对她保证。
好难得,他如此和颜悦色,不复平日的冷漠,让她很开心,像只乖巧的猫儿依附着他,享受两人独处的安静时光。
“将军好无情,白天把容儿摔得不留情面。”逮到机会,她当然要乘机抱怨一下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抱歉。”他轻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羞怯地低头,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本意只是开玩笑,当然不会真的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