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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本来看她颇具姿色欲带回宫侍寝,但一经交谈才知她是碰不得的女子,言语越见乏味,不如他那些媚功一流的娇妾美婢。

  还是茶楼的女子较有风情,眼尾一挑便是勾魂,一笑嫣然。

  “王爷是要民女魂魄无依呀!情之深切哪是钱财所能比拟。”她咚地下跪一叩。

  真有那么痴情?“本王明了了,你先起来。”

  他需要她来带路,一切先敷衍再说。

  “王爷是答应帮民女重得堡主的欢心吗?”她坚持要得到肯定的答覆。

  “本王会尽力撮合,但你得告诉我鬼战堡的所在地,我才好上门为你求情。”他说得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刑水清略微迟疑的问:“敢问王爷张贴告示一事所为何来?”

  “呃,我有位故友托我带个口信给战堡主,可是迟迟不得其门而入。”差点露了马脚。

  “是这样吗?”刑水清感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心口沉甸甸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以我的身分而言不算什么。”皇命一下万民动。

  “王爷的诚意令人敬佩。”她口不对心的低首赞扬,实则千迥百折的算计着。

  原本她对爹亲发出豪语要助他一统江湖,甘心放弃舒适的千金小姐生活远赴鬼战堡,不像大姊、小妹寻死寻活的只会拖累人。

  鬼战堡并非龙潭虎穴,她在短短时日内便已收服人心,立于不败之地,稳坐堡主夫人之位。

  可恨的是妖女肆虐,不知施了什么妖法蛊惑她要的男人,使他无礼地置她于不顾,开口闭口都是解除婚约,一再折贬她的自尊。

  甚至弄了条巨蟒吓她,威吓群鬼反她,让她在堡里待不下地被扫地出门,此仇不报她难以下咽。

  风雨无情,柳絮扬心,尽是南歌子,一首伤春秋。

  今日她刻意艳容以对是存着私心,一盼汉王迷其姿色助成心愿,二来展露风华多掳获个裙下臣,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汉王不似外传的好色,迟迟未起觊觎之心,莫非另有打算?

  “刑姑娘过谦了,本王怜你是痴情女子。你大致的描述一下鬼战堡的环境,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刑水清算是心思缜密的女子,城府颇深。“民女怕一时说不清楚,不如由民女带王爷入堡。”

  “这……”宣读诏书她在一旁多有不便。“不好吧!本王怕你承受不了异样的眼光。”

  “自古女子多卑贱,民女就算受不起也要咬牙硬挺,毕竟攸关民女的终身依靠呀!”她悲情的泣诉。

  说哭就哭的本领可是她的绝活,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再刚硬的男人也会变成绕指柔,手足无措的屈服在她无助清泪下。

  她用这一招收服了不少武林人士、风流儒者,人人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不忍重话一句。

  “你太妄自菲薄了,有本王为你出头,你只需待在行馆里静候佳音。”他不准有人违抗他的意念。

  “民女并非不知感激,而是归心似箭,急切地想见心爱的夫婿。”她说得至情至性,一副以夫为天的模样。

  朱高煦眉头一皱,“看来你很坚贞。”

  顽固如石。

  “天比翼,地连理,此心永不移。”她是蔓,树生树死缠一生。

  堡主夫人之位她誓在必得。

  “好个比翼连枝不移情,本王成全你就是。”眼光闪烁一抹熠光,他已有定夺。

  “多谢王爷的仁风义行,民女无以为报……”她突地娇弱的一颠,身子偎向他的方向。

  他心里有数的伸手一揽,顺势抚上她的纤手。“本王从不让美人失望。”

  送上门的肥肉不吃可惜,他是权倾一方的汉王,玩个低贱民女是她自甘堕落,怨不得他辣手摧花,摘下这朵出墙红杏。

  至于她的要求……呵呵,她太天真了,天总是不顺遂人意。

  “王爷,民女头好晕哦!”扶着额,星眸迷醉的刑水清欲拒还迎地推拒。

  “小心,本王扶你去内室休息。”他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在她唇上偷个香。

  她羞红脸蛋地娇嗔一声,“王爷欺负人。”

  “本王是怜惜你,好心应该有人赏。”朱高煦直接抱起她往寝室走去。

  芙蓉帐一放,情欲滋生,两个各有异心互相利用的男女摩挲着彼此,吟声娇喘不断逸出,织出一张陷阱请君入瓮。

  一步错,步步错,红颜未老恩先断,万般算计一场空,遗憾无数。

  ※※※

  距离婚礼不到三天光景,全堡齐心动员地布置起礼堂,里外打扫得光洁如新,不见一丝污垢和蛛丝网,大红喜字贴满梁柱及门窗。

  唯独新娘子的想法令人发毛,居然将象征喜庆的万只灯笼命人涂成黑色,在夜里诡异的火光更显得毛骨悚然,犹如置身在千人冢中与死人同寝同宿。

  虽然近日鬼踪频现,但是友善多了,不再骚扰堡民安宁,错身而过时还会露出叫人心头一冷的森冷笑声。

  人与鬼并存于鬼战堡,相安无事实属异常,堡民犹抱戒慎之心待之,生怕哪天鬼性大发又噬人,后悔就来不及了。

  “唉!”

  一声比风还轻的叹息声一飘。

  “唉!”

  哀怨的轻叹再度幽扬。

  “唉!”

  这次的叹气声,终于惹恼了某人。

  “你够了没有?好好的鬼不去当,干么窝在我的屋梁上咳声叹气,嫌我霉气不够旺是吧?”她把气出在白墨身上。

  哎哟!干猫何事。尾巴一痛的白墨移步换个位署趴,心想,陷入疯狂的女人最可怕。

  通称婚前恐惧症。

  “唉!”

  沙芎芎抓狂的一拍桌子,“沈艳舞,你皮在痒了是不是?”

  “唉……我心里难过……”艳如桃李的女鬼栖身屋梁上,一身红衣特别醒目。

  她死得不甘心,化身为厉鬼还是受困于人,叫她如何不伤心。

  “难过就去撞墙,千百座墙面随你挑。”没见她心烦得想逃婚吗?

  “人家是鬼呐!”只会穿墙而过。

  “鬼又如何,你不是无所不能?”一天到晚在她四周游荡,碍眼极了。

  她后悔收服了这个艳鬼,三天两头就来串门子,现在干脆成了她的背后灵,走一步跟一步,不时来个鬼声一叹,悲磷自个儿的身世。

  像这会儿又在埋怨死得不明不白,当人糊涂,做鬼就变得精明了,阳寿未尽地想着要还阳,吵得她不得不理。

  “我找到替身了。”沈艳舞幽幽的道。

  喔!是哪个倒楣鬼被她挑上?“谁?”

  “段玉娘。”她眼中迸射出恨意。

  “小鬼她娘?!”沙芎芎有些诧异但不意外,她一副快要进棺材的枯槁样,时日不多是对她怜悯。

  “你不阻止我夺舍?”人的身体是一间房舍,夺之己用。

  “杀人偿命天公地道,你是死在她的妒心之下,她还你一命是应该。”她才不管人、鬼的因果论。

  自从醒风不再与段玉娘有任何交集之后,原本不得人缘的她更显得人单影只,连女儿都因她的绝情而冷心地不愿接近,飘荡的一人与鬼无异。

  以前尚有人送饭到她房里,后来失去醒风的“照料”下,她变得更加难以相处,不时咆哮好心送饭的人,嫌菜色不好,骂汤太冷,当自己是堡主夫人般使唤下人不留颜面。

  久而久之没人愿意理睬她,而她也拉不下身段去求人,于是身子一天天地虚弱,瘦得几可见骨,美丽的容貌憔悴如老妇,气血不济地倚门数着日子,不甘受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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