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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姓战的,你是强盗还是流寇?强抢民女罪大滔天,你喝水会噎死,吐气会梗死,吞食会卡死,放屁会臭死,拿面线上吊会摔死……”

  天地不仁我不义。

  “骂够了吧!要不要喝口水?”骂人都不用换气,真有她的。

  沙芎芎看了他一眼,“我不要你的口水,我要喝茶。”

  脑筋急转弯。她反应太过敏感地引起一阵低低的闷笑声。

  “来人,奉茶。”

  “是。”

  一名婢女略带笑意地走向后堂。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才在大门口徘徊,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来到……看看这摆饰应该是偏厅。

  “轻功。”她懵懂的表情很有趣。

  她又有话要说了。“你做人真小气,待客礼仪有待加强,好歹让我见识见识鬼堡的雄伟建筑,我是你强掳来的贵宾耶!”

  “鬼战堡。”鬼堡太耸动。

  “男人的话不要太多,简称你懂不懂?爱计较的男人容易老,你瞧你的抬头纹有多深。”哎呀!我的撒旦,是性感纹!

  没办法,这是她小小的缺点,欣赏有智慧纹的男人。

  抬头纹?“战家堡也成……”

  “姓战的,你干么一直质疑我的说法?打断别人未竟的言语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她口气不逊的一阵抢白。

  气喘吁吁的白墨四肢大张地趴在门槛上喘息,追了老半天才追上人。依它看,主子才是打断别人话的坏女孩。

  “芎芎,你忘了教训吗?”刷地语气一冷,战醒风肃然地瞅着她。

  对喔!她是“阶下囚”。“今天群鬼乱舞,风云变色,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了?”

  “你的体贴真叫人惊心,我要不要提防背后多出一把刀?”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的曲意迎和是为了摸清堡内地形好开溜。

  “精明的男人通常不讨人喜欢,我能让你变笨一点。”沙芎芎气愤的推推他的胸欲跃下。

  战醒风圈紧她的腰坐在躺椅上,让她倒向他怀中。“挑战男人的力量是件愚昧的事。”

  此时,刚才退下的婢女端来两杯清茶。

  “人家想脚踏实地嘛!让你抱来抱去多羞人。”她像高傲的猫伸手接过婢女的茶啜饮。

  “芎儿,你会写羞字吧?”瞧她顺手一取的姿态多像一堡之王。

  “头上两点横三笔,中间撇条线加个丑字。”她装傻地闪闪长睫毛。

  她会笨得承认自个儿不知羞吗?别驴了!

  “嗯哼!转得真硬,羊丑两字不就是个羞了。”战醒风取笑她佯丑不认羞。

  干么,考她的八斗才,五车学问呀!“先放我下来啦!搂搂抱抱会叫人笑话。”

  “有我在,没人敢笑你。”他眼一扫,侧厅的十数名下人一举退下。

  “风,人家……人家尿急嘛!”她娇媚的一嗲,欲酥化他的心。

  “真的?!”虽有八成不相信,但他还是轻轻放开她的腰。

  迫不及待离开他怀抱的沙芎芎脚一落地就软了,像面团一样。“我的腿……好麻。”

  “要我拉你一把吗?”战醒风似笑非笑地抚弄她头上的乌丝。

  “你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是不是?”她不求人,只是把手递给他。

  “自食恶果。”他忍笑地把她抱回怀中轻搂着,表情佯装不耐烦。

  “讨厌鬼,你欺负我。”什么怪衣服嘛!又长又累赘,她想穿迷你短裤啦!

  好哀怨的女巫,古人真他X的不好当,这也不能露,那也不许露,包得像回教妇女般的密不透风,让她好怀念以前悠哉的生活。

  好在他本就离经叛道,不限制她的三千烦恼丝得顺应时尚,让她随意编个几条小辫留些发,看起来年轻了五、六岁,不像“高龄”二十六岁的老女人。

  至少在明朝她算是老一辈的“婶”娘了,虽然她未曾婚嫁过。

  “血脉闭塞过久会有些使不上劲,顺顺血就没事。”他抬起她的小腿轻轻揉捏。

  “唔!好舒服,你的掌心怎么有股热气?”类似暖气机的通风口。

  “内功。”

  “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简洁吗?”她想起冰山夕梦,两人同一个调调。

  不过,他更深沉内敛,真正的软硬不吃,害她无从发挥耍赖的刁功。

  “某人嫌我话多。”战醒风瞅着她瞧,意思明白地指着她是“某人”。

  隔着亵裙抚揉,一双长腿柔软无骨的引人遐思,手心的热力似乎也传至自个儿小腹,藉着一收一放的巧劲,暗藏邪念的指头爬向她的大腿。

  水嫩的玉颊微泛桃色,星眸半闭地沉醉在他按捏的享受下,轻逸的嘤咛声叫人想入非非。

  他是人人口中杀人如麻的恶鬼,那么掠夺应该是他的本性吧!

  红如玫瑰花瓣的香唇闪着光彩,散发着诱人的魔魅,迷惑着他摇摆不定的理智,他真想当场占有她的身子,恣意的欢愉终宵。

  轻声叹息,他顺应心意吻上她甘如琼液的檀口,细细描绘舔吮,玩弄她不守规矩的小粉舌。

  油然的满足感充塞心窝,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奇迹,美丽的惊叹号,冰天雪地中冒生的小绿芽,带来春天。

  他舍不得放开手了,他的小火炉。

  “堡主,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低咒出声的战醒风斜睨门边那抹黑影,“不用了,她住引鬼涛。”

  “嗄?!她受得了吗?”黑侍卫面露忧虑的问。

  “几时轮到你当家做主?”他不豫地沉下脸。

  “是,属下僭越了。”他的视线移到战醒风的手,倏地尴尬的一咳。

  沙芎芎发现黑侍卫的异样顺势一看,立即尖叫地反手一挥跳下战醒风的大腿。“好色鬼!”

  战醒风不怒反笑地瞧着自己的手。它可真会挑好地方,抚着女性最阴柔之处,值得嘉奖。

  看在黑侍卫的眼中顿觉惊恐不已。堡主是不是疯了,他……他居然在笑?!

  鬼有第二种表情?

  第四章

  “小姐,你的猫好可爱,我可不可以摸摸它?”银色的毛耶!好漂亮哦!

  “你瞧你瞧,它的耳朵会动呐!还会转眼珠子。”真神奇。

  小菊、小桂的喳呼声扰人清梦,不耐烦的白墨伸伸懒腰又引起她们一阵惊呼,好像看到一件惊世奇宝似的,而它不过是只猫。

  在冷如冰地的鬼战堡里没有宠物,并非刻意规定不许饲养,而是从来没人要求过,大家都因袭前人的惯例,以为养牲畜是不被允许。

  尤其是静寂如死城的堡中,有谁敢喧哗嬉闹,不遭白眼才怪。

  大部分的堡民一出生就居住在堡内,不曾接触外界,猫、狗长什么样也不知情,仅有少数经商手腕高明的男子得以与外人来往,鬼战堡名下的商行近百,年收入可敌大明国库,十分叫人眼红。

  但是无人敢与鬼为敌,顶多叫嚣个几声放出不实流言,需要货品时还是得向鬼战堡订购、买卖。

  大概只有朱家天子和掌管厂卫的宦官敢垂涎这块大饼,三番两次想下旨赐婚,藉此搜刮堡内的银两中饱私囊,坐享其成。

  不过因为鬼战堡地形险要又隐密,朝廷多次派官员欲传旨,却老找不到路进入而作罢。

  另一则说法是王公大臣一见鬼战堡就吓得腿软,屁滚尿流地不敢入堡宣旨,二话不说的掉头就走,飞快的抽鞭速度好像有鬼在后头追着。

  “小姐,你的猫叫什么名字?”小菊搔搔白墨的肚子,不知是在玩还是骚扰。

  “白墨。”委屈你了,小乖乖。沙芎芎用眼神祝福爱猫“长命百岁”。

  “墨怎么会是白的?好奇怪的名字。”小桂抬抬它的后腿一下一上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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