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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她疑惑地望着他,他却露出神秘的微笑,将一只戒指套人她左手无名指中。“你昨晚将所有的戒指都剥掉了,我找了只比较适合你的。”他用懒洋洋的语气说道。

  “快趁热吃吧,我本想让你在床上用我们结婚后的第一道早餐的。既然你起床了,快吃吧,我去整理一下。”他说着将牛奶塞入她手中。

  月笙感动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吃饱了,你可以去洗澡,或是到外面散步,我大概要忙两、三个钟头才有空陪你。”他说着就只穿条牛仔裤的在室内晃来晃去。

  开放式的设计,使厨房、餐桌和客厅之间,只用屏风隔开。当洛平拉开屏风后,她便坐在餐桌上嚼着多士地看他忙碌地打着电话。传真机的哔哔声不绝于耳,像只吐着丝的蚕般的释放出大量的文件。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月笙突然记起昨天午宴时,她同学们对洛平的形容。这时他伸手将垂落额头的头发又拨回脑后,耳朵和肩膀间夹着电话,手则不停的翻合着文件,不时还拿起笔做些摘要。

  年少多金、长得又好,同学们笑称月笙是“人财两得”。她漫不经心地喝完橙汁,起身将用过的餐具放进洗碗槽内,里面有他已经用过的餐具,她顺手也一并洗了。

  没有事做令她闲得发慌,她决定去洗澡。走过他身边时,他对她笑笑地挥挥手,又忙着讲电话。

  洛平趁着空档倾听浴室传来的水声,他露出满意的微笑。她已经没那么害怕他了,他甚至可断言,她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

  其实他最想做的事是拥着他的小新娘补充睡眠,长沙发看起来舒服,睡起来会要人命!他觉得自己全身就像被五花大绑过的僵硬。为了不想太惊吓她,他逼着自己在沙发睡一宿,现在又没事找事的打电话回公司处理公事,部属都以怀疑的语气,问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度蜜月。

  摸摸下巴的胡碴,他知道自己找到个好藉口。他放下电话,伸着懒腰的走进房内。一打开门,他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瞪着眼前的景致。

  月笙背着他坐在床上擦着乳液或其他的什么玩意儿,她只在身上围着他常用的那条浴巾,当她弯下身子在脚背上搓揉着时,往下滑的浴巾将她白皙的皮肤暴露出来。

  洛平向前走了两步又停止,天可怜见,他多想去抚摸那带着光泽的肌肤!但是,他只能站在那里,懊恼地想着自己的原则——绝不勉强她,或惊吓到她。

  月笙感列背部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有人正看着她。她猛一回头,只见洛平神色复杂的站在那里瞪着她看。她满脸通红的拾起滑落的浴巾,紧紧地里住自己。

  “我想刮刮胡子。”洛平沙哑的声音包含一种异常的情愫。“胡碴太长了。”

  “浴室我用好了,你可以去用。”月笙死命地扯着浴巾地说。她怎么这么大意?没有锁门就几乎赤身裸体的坐在这里涂着乳液。

  洛干知道自己应该笔直地朝浴室走去,但双腿却不听指挥的走到月笙面前。他伸手去抱着她,她的头发上仍留着他浴室中那个常用品牌的洗发水味道,身上是他的香皂味。到现在,他才能完完全全的确定——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不用再担心会失去她了。

  “月笙,你怕我吗?”他喃喃地在她耳畔问着。

  热气在她耳边形成一种敏感的麻麻感觉,月笙猜想自己大概从耳根一直红到脚趾头了。彼此赤裸的肌肤在冷冽的空气中接触,亲热的样子使她不知如何启齿。

  “为什么不说话?怕我吗?”洛平说着低下头,沿着她的颈背吻下去。“害怕吗?”

  “洛平……你说你不会强……”月笙破破碎碎的声音在他磨人的唇下,断断续续的飘出来。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你看我现在是在强迫你吗?嗯?〕他的手不知何时起也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摸探索着。

  月笙只能睁着迷乱的大眼看着他,她全身都软乏没力地,只能攀附着他。

  看着她些微困惑的表情,他将她抱到床上。“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我的小白鸽。”

  月笙还来不及开口问他要如何爱地,洛平已经用行动表现了。月笙这才明白,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的狂欢惊喜的存在,甚全比佳玲形容的更美好。

  * * *

  这座农场是洛平的一位亲戚的,但是小木屋却属于洛平。因为这位长辈没儿没女了然一身,所以特别宠爱洛平,他甚至立好遗嘱,要将农场留给洛平。

  洛平常在清晨或黄昏,带着月笙在农场内散步,向月笙倾诉情意,告诉她一些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或对以后的理想抱负。

  农场内雇了几个帮手,他们养乳牛、种菜和水果,还养了一群专用来生蛋的鸡。每天,他们所吃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农场生产的。

  她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但是洛平却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月笙则是非常的想念父亲和阿珠姨及佳玲。偶尔,方儒筝的影像也会飘过心际,但是他的影像却越来越模糊了。

  每次月笙一提及想下山回家探视父亲,洛平就不言不语的望着远方的山峦沉思。这令月笙百思不解,他为什么不带她回去看看,每次都有不同的藉口拒绝她。

  “洛平,我真的好想回家看看,你带我下山好不好?”月笙趁着洛平带她到溪边钓鱼时,央求地说。

  洛平将鱼饵勾在钩子上,轻轻一甩即抛得相当的远。“为什么急着回去呢?我对你不好吗?”他将她的颈子勾过来,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一下。

  “你对我很好。可是我们已经到这里住半个月了,人家佳玲结婚第二天就回家去看她父母了。”月笙嘟着嘴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急着想回去,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洛平心中有着担心,他的小白鸽有什么特别的牵挂吗?是为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方儒筝吗?

  月笙拉起网子,看着钓到的鱼在里面挣扎着。“没有理由啊,只是我从来没有离开我爸爸这么久,想他嘛!”

  他将她圈在怀里。“你不是每天都打电话回去了?我记得你昨天还跟佳玲聊了快两个钟头,电话线都快烧了呢!”他想到她坐在马桶上讲电话就好笑。

  月笙忆及昨天跟佳玲的对话,脸不由得泛起桃红。佳玲一直逼问她跟洛平间的事,害她不好意思的越说越小声,抱着电话躲到浴室去说。

  “怎么脸红了?你们小女人凑在一起说些什么,怎么能说这么久?”洛平将她的围巾往上拉,遮住下巴。

  “没有啊,就是一些平常的事嘛!”月笙回避着他的问题。“快,浮标在动了!〕

  洛乎笑着将那条鱼捞进网袋中,牵着像只小麻雀般吱吱喳喳说着话的月笙往小木屋走。他得好好想想了,总不能不带她回门归宁。但是,一想到方儒筝的存在,那道阴影又再次的在他心底泛起波澜。他希望能跟月笙把感情基础打得深厚些,再让她见到方儒筝,这样他才有把握自己能在她心理上有一定的分量!

  农场工头的妻子陈太太帮他将那些鱼都处理好,洛平只留下一条,其他的都送给那些工人们。回到小木屋,他要月笙去洗澡,自己则在厨房中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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