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氛对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兴趣,但她发现了一件事。
这老夫的目的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孙女有人能入龙安恪的眼,简单的说就是瞄准了冀王妃的位置。
风氛的心情突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如果龙安恪的注意力能从她身上移开的话,她当然是高兴的,这样以来她就可以在父亲的膝下给他养老送终,可高兴之余,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她与那混蛋几乎算是有夫妻之实了……幸好,她未真正失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世事难两全,风氛安慰自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她借口更衣出了屋子,等去过净室之后,便和跟着自己的小丫鬟出了禅院,去寺里转转。
她知道苏老夫人一定是乐见其成的,而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那小丫鬟尽心尽力地想她推荐,巴不得她乐不思蜀,别在回去的模样。
风氛心中暗笑,在她的引领下在寺里到处转悠,远离那处幽静的禅院,就见一整片桃花热热闹闹地出现在眼前,让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山外桃花已调落,寺中的桃花却正艳,一阵风吹过便是一片迷人的桃花雨,让人看得都要痴了。
风氛今天穿的是件粉白的衣裳,站在纷坠的桃花林中俏脸微扬,右手探出,便如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一样,让丛林中步出的人惊讶驻足。
眼角余光瞥到林中有旁人,风氛收敛了表情,往另一边走去,不料那人却不知道避讳地走上前来。
“蔷薇,你怎么在这里?”
“表少爷,”跟着风氛的小丫鬟向那青衣公子福了福身,“奴婢陪风姑娘出来透透气。”
“风姑娘?”
蔷薇禀道:“这是风太傅的千金,今日在寺中与我们老夫人碰巧遇到,姑娘缺个丫鬟,我们老夫人便让奴婢过来服侍了。”
“小生给风姑娘见礼了。”
风氛回了一礼,并未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方才小生看姑娘似乎极爱这片桃花林?”
“景色不错,便多看了几眼。”
“姑娘今日是同家人来寺里上香吗?”
“路过青州,听闻天齐寺庙会便过来看看。”
“老太傅学识渊博,不知他老人家可在寺中?”
“家父在青州城客栈歇息,并没有一同前来。”
“不知姑娘与家人要在青州待几日,如果时间允许,学生想去拜见老太傅。”
“时间怕是不凑巧,我们明日便要离开。”
“怎不多待几日,青州的风景挺不错的。”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我们父女归乡心切,不想在外多耽搁。”
“这却是可惜了。”
龙安恪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们站在桃花林边相谈甚欢的场面,让他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站在风氛对面的那个男子。
对方眼中对风氛毫不掩饰的企图让他很不高兴,他的女人几时轮到别的男人觊觎了?
“师妹。”
听到龙安恪的声音,风氛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眼前这位苏府的表少爷实在是太过健谈了,她几次明示暗示想走,可是对方就是装作不懂的样子,不肯放她离开,她又不好当场发作,拂袖而去,应付到现在也已有些不耐烦。
龙安恪若再晚来一会儿,她就真的要不顾礼数扭头走人了。
“师兄。”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跑到这里来了,怎么,跟别人相谈甚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忍不住透出讥诮。
风氛抿抿唇,垂眸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要下山吗?”
龙安恪冷冷盯了那男子一眼,伸手握住风氛,“早该下山了。”
定北侯府的老夫人和她那几个孙女简直让他烦透了,她们那边拖住了他,这边就有人来打风氛的主意,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风氛冷不防被他一把拽进怀中,小脸擂上他结实的胸膛,鼻子有些发疼。
“不和老夫人打声招呼吗?”
“不用。”
龙安恪拥着她,朝苏府的表少爷又看了一眼,冷冷道:“眼睛放亮些,不要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然后便拥着怀中人转身离开。
风氛被他搂得死紧,走了一段路后,她忍不住道:“你弄疼我了。”
龙安恪冷冷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疼?我早就应该让你疼一下的。”
风氛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
责任怎么突然心情变得这么糟糕?是定北侯家的老夫人得罪他了?
不应该啊,谁敢轻易得罪他这堂堂冀王啊,再说了,定北侯家明显是冲着王妃之位来,更没理由得罪他。她想不明白。
龙安恪见怀里的人似乎有些神游天外,心中更是怒火高涨,他将她视若珍宝,她倒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他不耐烦她走得如此之慢,最后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出了天齐寺,直到山脚下,然后直接塞进了马车。
“回程。”冷冷扔下一句,他也跟着上了马车。
风氛还没在马车里坐稳,已经被随后上车的人一下扑倒,伸手便扯她的腰带。
“龙安恪,你要干什么?”风氛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到了,急忙伸手去挡。
“做我早就该做的事。”
风氛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开始挣扎。
龙安恪见她挣扎更加恼怒,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裳、扯落了她的抹胸。
风氛又惊又惧地伸手掩在胸前,直往后缩,“你冷静一点。”
“本王冷静不了。”
“就算要是也要有个罪名,到底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粗暴?
龙安恪又一把扯落她的罗裙,将蜷缩成一团的她堵在车厢一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跟本王话不投机半句多,怎么跟别人就有说不完的话,笑得那么灿烂,嗯?”
风氛怒目而视,“你发什么神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更别人相谈甚欢,我又几时笑得灿烂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不过是应付几句,怎么就成相谈甚欢了?”她冤枉啊。
龙安恪抓住了她的脚踝,听到她这句话,动作略微一顿,“既然不喜欢,怎么还站在那里跟他说话?”
“你以为人人都能和你一样任意妄为吗?我纵使再不喜欢,也不能直接不给脸,况且他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举止,我若那么做岂非是我失了礼数?”
他怀疑地看着她,见她只剩一件亵裤在身,害怕得簌簌发抖,却仍倔强地睁圆了一双眼睛怒视他,心中的怒火降了下来,但另一种火却以更快的速度升了起来。
手上略微使力,他将人拉倒,随机覆身而上,再一用力,硬将她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裤扯了下来。
风氛的心顿时沉到谷底,惊惧地看着他。
“不把你变成我的,本王难以放心。”
“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那又如何?”
风氛一怔,下一瞬开始拼命挣扎,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她的挣扎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几乎不费什么力便压制住她。
剩下的人儿因挣扎而云鬓散乱,一张俏脸羞愤交加,一副被人蹂躏的凄惨模样,龙安恪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再挣扎,本王就真的要了你。”
风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
龙安恪的眸子变得幽深火热,在她耳边黯哑地道:“不过,本王要惩罚你。”
……
第7章(1)
马车内一片狼藉,腥甜的气味充斥其间。
风氛抖着手将贴身衣物穿好,可她的衣裳被扯破了,而马车内并没有她的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