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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戒指温温的,是被她体温煨暖,但她仍清晰记得带茧的巨掌,反复抚模戒指时的触感跟温度,怜爱得一整晚都没有松开。

  真的都是做给人看的吗?

  那么,为什么会注意到,她爱吃甜椒、爱喝矿泉水?知道她怕烫?

  他总是这么关注,每个接受保护的对象吗?

  水漾双眸闭起,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又睁开来。

  不对,保险机制负责人一次只能接一个案件,所以这五年以来,他只负责她的安危,没有接触别的对象。

  他看来大概二十八、九岁吧?但是她看过他展露笑容的模样,感觉年纪应该更轻一些,推测二十六岁就差不多。

  独自坐在大床上,她更觉得孤单。

  旅途中他放肆粗野的纠缠,纵然惹得她气怒不已,但陌生的欢愉在她清纯无邪的身体里,燃起熊熊火焰,而撩起这把火的他,现在却置之不理,冷淡的睡在另一个房间隐约知道那是她初初见识的情欲,太过刺激却又朦胧不清,每次回忆起,他的粗壮在她手中的触觉与热烫,粉靥就不禁红透,更别说是想起,他咬牙狰狞在她紧闭的大腿间冲刺,奔射之后弥漫的湿热……

  禁果是万万不可吃的。

  就因为不可吃反倒更添诱引,而她已经看见禁果的模样、抚过果皮的质地、闻过芬芳的果香。

  感觉 她一阶阶的沦落,不知道深渊之底有什么,而他却仍高高在上,冷淡的睥睨,黑眸中偏偏又有火苗。

  歪倒在床铺上,她拉起薄薄的纯棉被单,不再看那面墙,希望心中的荡漾能止息,不要再去猜测他反复之间,有多少成分是真,只要不去想,或许心中骚动就能平静下来。

  那晚,她失眠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她下楼做早餐。

  前几天欢迎会时带回来的烤牛肉,到今天总算吃完了,剩余牛肉切片加热后,再加上晶莹剔透的西红柿切片,以及跟黄芥末籽酱就可以做成美味的三明治。知道他食量大,她做了不少,这几天早上都会用掉半条吐司面包。

  生菜甜椒色拉是她爱吃的,所以每天必做,昨天做了炒蛋,今天改做英式的班乃迪克蛋,只要在滚水中加入醋,再转中火,先用木汤匙在水中绕出漩涡,放入鸡蛋后煮三分钟就可以捞起。

  切开的汉堡面包稍微烤过,垫上一块厚厚的煎火腿,再把软嫩的水煮蛋包搁上,一般餐馆都用滋味厚重的蛋黄油醋酱,但是她觉得油腻,索性就只撒了些盐、黑胡椒跟香料。

  当楼上传来开门声时,她已经把早餐准备得差不多了。

  健硕身躯照样只穿着内裤就下楼,在厨房里闲异,看着实在碍眼,她压抑心中盩夜荡漾的情绪,咽了咽唾液滋润突然发干的喉咙,确定能保持声调平静才开口。

  “果汁在冰箱里。”

  他懒懒的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的门取出柳橙汁,再用屁股把门顶回去,大脚走到橱柜旁,拿了两个玻璃杯就坐到餐桌边。

  “刀叉呢?”她问道,努力不去看他胸膛上的褐色乳头,因为冰箱的低温而挺起,坦荡荡的暴露在阳光下。

  “你真罗唆。”他用醇厚语音哼笑抱怨,纡尊降贵的挪动太过好看的挺翘窄臀,再去橱柜旁拿了餐具,还很好心的拿着拌好的那盆生菜甜椒色拉回餐桌。

  “你真没有绅士风度!”她反击,端着两盘班乃迪克蛋跟煎得脆脆的薯饼上桌,在餐桌旁另一张椅子坐下。

  “我本来就不是绅士。”他满不在乎的说,没等她说开动,就开始吃起面前的食物,蛋包被切开后,蛋黄汩汩流出,润了底下的厚煎火腿跟面包。“怎么不是用荷兰酱?”

  他边吃边问。

  “要吃自己去做。”她气呼呼的回话,想到这几天一早就起来忙碌,现在头发里都还有油烟味,他却边吃边嫌,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更别说是赞美之词,实在太忘恩负义。

  黑眸因过促狭神色,语音淡淡的说道:“又发脾气了。”

  “我才没有!”她撇开小脸否认。

  “有。”他很坚持,乐呵呵的笑着。“你就是这样,稍微动手做点事情不夸奖你,或是被冷落就要发脾气。”

  “不要诬赖我。”她才不担这个罪名。

  “不是诬赖。”他扯着薄唇笑得险恶,深刻的五官反而更迷人。“那个晚上在旅馆里没让你满足,你就气了一整晚,第二天还把脾气发在那个倒霉的女服务生头上。回车上后,又闹着要开冷气,难相处得像是只刺猬。”他一桩桩、一件件的说道。

  “才不是因为那晚——”她张嘴要辩驳,却被无情打断。

  “是。”他故做和蔼,说得万分笃定,轻易揭穿她娇嫩脸皮下不肯承认的秘密。“不过,那晚我可是给了你选择,要无私提供身体跟技术,让你这个小假惺惺尝尝甜头,是你太胆小拒绝的。”

  “我并不胆小。”她是海盗的女儿,虽然不到胆大妄为,但是说她胆小绝对是羞辱。

  “那么,你那晚为什么不回到床上来?”他兴味盎然的问,拇指抹去嘴角的蛋黄,用舌尖慢慢舔尽,神情太过浪荡。“你挤在单人沙发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回应我的激请回到床上,可以尝到什么样的滋味?”

  “没有!”

  他笑得更开心。

  “否定得太快,通常都是谎言。”

  无法再承受更多剖析,书庆咬着唇瓣坐起,在蒙胧双眸还没有淌出泪来之前,扭身往楼梯走去,不要再面对他的讥讽,好恨自己竟花了几个夜晚,惦记这个可恶的男人。

  还没走到楼梯口,热烫的体温就从后欺近,彻底笼罩住她全身,强健的古铜色铁臂分别圈绕她的纤腰与润得泛着珍珠般光泽的粉肩,将她揽抱入怀,两人之间只隔着她的薄薄棉衣,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阻碍。

  “看,又发脾气了。”醇厚低语落在她耳畔,有深深无奈。

  她想要回二楼主卧室,躲起来偷哭,气恨他的欺辱,用已知的少少脏话与恶言痛骂他一百次,但是他抱得好紧,好像她是他的心脏,缺少了她在胸怀中,就不能活命似的。

  “不关你的事!”眠泪不争气的落下,她胡乱挣扎,却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止,最后只能颓然放弃,娇小身躯好可怜的软倒,依靠在身后恶徒的怀里,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丰眢上。

  “别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他拥紧她,深深叹息着,逐一抹去粉颊上的泪滴,无奈至极的说道:“安娜说我不够宠你,但是她根本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坏,根本一点都宠不得。”但是太可爱,大眼望着他时,那么纯净无辜。

  “是你太卑鄙!”她泪声指控。

  她不懂,他究竟想怎么样。

  这样玩弄她很有趣吗?就连她想躲开,他都不肯,非要把她的狼狈都看在眼里。

  “是,我是很卑鄙。”他靠在她耳畔,嘘声低哄。

  “都是你的错。”她呜咽着。如果他不来招惹她,她也不会控制不了脾气,在货柜餐厅里表现得那么无礼,更不会这些日子以来思潮起伏,看见他的笑就怦然心动,因为他时冷时热而慌然失措。

  薄唇扬起苦笑,为了安抚怀中的娇贵小人儿,只能认了指控。

  “好好好,就算全是我的错吧。”

  “明明就是!”

  他再度叹息,薄唇却扬得更高。

  “对,明明就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唉,该拿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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