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瞿董已经被李竟窗那个闷骚的女人给抢了个先!”
她?!
这个震撼力百分之百的消息将李竟窗活活给吓住了,她瞪着浅蓝色的门板,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竟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抢了个先?跟那位瞿大爷?!
什么时候发生的劲爆新闻?怎么她这个当事人浑然不知呢?
“李竟窗?”阿芳尖叫一声,“她凭什么!”
“谁知道她使了什么不上流的诡计。”冷冷一哼,“不该让她去接机的,这下子可让无辜受害的瞿董羊入虎口了。”依早上瞿董有意无意处处护着那只小老鼠的举止推判,说不定这两个人是一拍即合了。
老巫婆她这说的是什么话!羊入虎口?
谁是那只倒霉的羊?
李竟窗的牙齿开始磨了起来,过分!这三个女人的心眼真不是普通的坏。
“难怪唷,我就说嘛,凭什么她一个新进员工可以参加主管会议。”
“说的是没错啦,也不知道她这两天都怎么‘伺候’人家瞿董的,把人家打点得通体舒畅,服服帖帖的,接下来就等着升官发财喽。”董笑琴尖酸刻薄的口气一溜,“你们哪,多学着人家一点,改明儿个起,得多拍拍人家李竟窗的马屁了。”
将她们的风言风语听进耳朵里,李竟窗在马桶上蹲得脚都酸了、麻了、直喊着救命,但,这些感觉全都进不到心里,心,一阵阵的抽搐着,她气得眼都红了。
明知道在瞿大爷无心所帮的倒忙之下,接下来几天,周遭流传的闲话绝对是好听不到哪里,可如今却亲耳听到这么不堪的恶意中伤……这些人的心思,真让人觉得恶心!
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不眷恋这份工作了。
在旁人眼中形同高级妓女的工作,即使福利再怎么优渥,她也不屑!
第六章
奇怪,怎么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却没再见到她列席?赖聪松早上不是说要由她来安排他的行程?!
“瞿老板,你在找什么?”瞧见了他的东张西望,赖聪松凑上前,好心好意的问着。
瞿北皇也毫不遮掩,直截了当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
“李竟窗呢?”
“喔,你问她呀?”
“对。”
“她呀……”
“怎么整天都不见她人影?”没耐心听赖聪松支支吾吾的她呀她的,浓眉一颦,瞿北皇粗声粗气问。
他知道上午在会议室时,她被他带荤带讽的嘲弄给气红了脸,偏又脸皮薄得回不了嘴,这才愤而夺门而出,当时他是乐极了,还以为过没多久消了气的她就会自动回巢,谁知道这一走,她就没再回来了。
这个会议她不也是与会者之一吗?她怎胆敢率先落跑呢?“瞿先生找她有事?”
“你是李竟窗?”
“呃……”
“既然知道你不是她,那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性子一卯起来,他的话相当的不客气,“她人呢?”
“是这样的,刚刚董经理说……”
“我没兴趣听你的董经理说了些什么鬼话,我只问,李竟窗她人呢?”口气一沉,瞿北皇气势迫人的将纠着肌肉的臂膀盘在胸前,“叫她来,我要见她!”
他知道自己此举蛮横无礼,但,谁教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呢?或许上辈子修了大善,算他命好,这辈子一出生就衣食无虞,甚至可以随性所喜,虽然如此,他也不常摆出欺压善良的嘴脸。
但,在他眼中,赖聪松这种任由高阶主管欺凌属下的人,称不上善类。
“这个……”
“你要我亲自出去找人?”他口气已经充满了火药味。
“不,怎么会呢,只是……”赖聪松一脸的为难,“啧,李竟窗她……呃……刚刚递辞呈了。”
怒眸圆睁,他厉声沉问:“你说什么?”
这瞿北皇真有胆,竟然嚣张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赖聪松心里有着郁卒,偏敢怒不敢言,合约还没签妥,再思及他是公司的大客户,想赚钱还得多巴着他首肯允诺的订单。
“她中午的时候递辞呈了。”
“她辞职了?”
“是呀,也不知道她干么好端端的就递辞呈,刚刚董经理跟我说时,我也吓了一跳。”瞿老板凶他,他也觉得委屈呀。
“你没问原因?”
“没有。”见瞿北皇闻言黑眸倏然再掀暴戾之色,他忙声辩解,“我根本没看到她的人,怎么问呀?听说她是丢了辞呈人就跑了,谁也不知道原因。”
听着,瞿北皇立即敛起浮躁的心绪,仔仔细细的将上午时,她的一举一动再次过滤,但,怎么也找不出最可能导致她不干的因素呀?不自觉地,来到台湾便缠在胸口的心烦意躁又重新涌了上来。
他绝对不相信只因为几句嘲讽,李竟窗就愤而辞职。
虽然她脱线又愚笨,再加上能力不足,可是,依他对她粗浅的了解,她的度量应该不会禁不起他的戏谑才是呀!
但,她辞职却是事实。
向来,他的好奇心不算太强,或许是因为太过强势,有些事情他甚至还未开口,人家就已经主动一五一十的跟他碎嘴了,压根就不劳他费心打探。可是,对李竟窗这匆促的决定,他起了好奇之心。
???
一而再的揉着眼睛,轻屏着气,李竟窗不敢相信透过门板的窥视孔,自己看见了谁?
“瞿先生?”他怎么会出现在她门前呢?
“算你聪明,没到处乱跑。”满意的微点下颔,他不改其蛮横本色,恶声命令着。“开门!”
“你来做什么?”
“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开、门!”他又开始磨牙齿了,拳头热烫烫地,发着痒。
“不要吧……”嘟嘟哝哝,她吞着气,却没依令行事,“你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是了嘛。”
随随便便开门给个陌生人进来,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都会女性会犯下的错误。而依眼前的情势研判,跟这种情绪燃点极低的雄性动物中间隔了道盾牌似的铜门,她会觉得比较有安全感。
不过也真是奇怪,瞿大爷是怎么了?一副凶神恶煞,看起来像是找人开扁似的样子,贸然瞧了倒挺吓唬人的。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最好是将门上剩余的锁全都扣上,甚至这会儿连话都别跟他说了。
“开门,我要看着你的脸。”
他要看她的脸?
“啊?我的脸又没怎样,好好的呀!”有没有问题呀他?
“你再不开门,而且再继续啰哩巴唆的扯着闲话的话,等我进去后,你就知道痛了!”瞿北皇口气啧火,即使无法面对面的威言喝令,但他的眼神仍犀利的透过门板的小孔,像要宰人似的,那份惧怕硬是直逼进她被吓得软趴趴的心坎儿里。
“你这么凶……”这下子,她还敢让他进来逞凶吗?嘿,等等,等等,想到了什么,她忽地挑高眉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干么不敢让他进来?
的确,瞿大爷身强体壮,活像讨债人般的磅礴气势挺能唬人的,可她却忘了,这会儿是谁在自家浴室里洗着澎澎呀!
呵呵,若让他瞧见了浴室里的……啧,场面一定很劲爆。
“开门!”他已经不耐的踹起铁门了,乒乒乓乓。
“喂,客气一点,你是要拆我房子呀?”不满的轻嚷,“我在洗澡啦!”
“你在这扇门后面洗澡?”当他跟她一样白痴呀,“我警告你,再晚一秒开门,以后你就不必浪费时间洗澡了。”“为什么?”她可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