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有阻止过他别那么做。”羽衣忙双掌合十地替小莫赔不是。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心底在想什么?”聂少商柔情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移。
“一点点……”羽衣两颊生红地垂下头。
“他看出了我的心?对你的?”他抬起她的脸,细细审视她的表情。
“我……”脸上的红晕飞快窜烧,羽衣的表情自动回答了他的话。
“那个小朋友还会再来找你吗?”想不到他的心事全在那小朋友的两眼下走了光,他不甘心地问道。
“他说有空时会再来。”羽衣捂着火烫的脸颊回道。
“好,下次他来时告诉我一声,我要请他帮忙看看你的。”很明显的,她违反了公平法则,既然她有这种比雷达还好用的朋友,他也要借来用用。
“不可以!”羽衣急促地反对。
“你为什么怕我知道?”他低下头,眼眸中的光彩晶莹闪耀。
“没有啊……”羽衣燥热的退出他的怀抱,心虚地想避开他的探问。
“没有?”他拉高了眉峰看着步步后退的她,而后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双肩将她固定。“来,站好。”他低下头平视她的眼,看了一会儿后又更往下地看着她的心房。
“你在做什么?”“看你的心啊!”聂少商扬起头,高深莫测地笑道。
“你也会?”羽衣吓得赶紧捂住胸口。
“别人的我看不出来,但是你的,我知道。”他胸有成竹地回道,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圈在自已的腰上。
“你知道了什么?”“和那个小朋友所知道的一样吧。”聂少商摸着下巴,投石问路的说。
“你……你全部都知道了?你也看得出来我爱上了你?”羽衣呆呆地任他把话套出来。
“羽衣,你真的不能怪那个小朋友老是叫你笨鸟,因为你太容易懂,而心事又太不会隐藏了。”聂少商乐不可文地把她抱在怀里又亲又吻,能够听到她这旬话,那个小朋友的功劳不小。
连他也学小莫损她,羽衣恼火地挣扎了一下,“我要回去睡了。”“傻瓜,刚才我说的是气话,你还当真?”聂少商将她抱至床上,躺在她身边揽住她,不让她离开。
“是你要我回房睡的。”羽衣背对着他不肯理他。
“我不会再对你这么做,因为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的比你还早,我得想办法让你对我的感觉一样多才行。”聂少商欢喜地看着她窈窕的侧影,缓缓品尝突如其来的爱情。
“比我还早?”一听到那几个字,羽衣连忙翻过身来。“小莫也这么说过,但他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比我还早。”连话都说得一样,看样子他好象也真的会读心术。
“那个小朋友是否对你说过不告诉你?”聂少商似与小莫心有灵犀,揣测得完全正确。
“你怎么知道?”“因为他要你慢慢体会,而且有些话还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比较好。”聂少商以唇封住她那令人钟爱的唇。
“什么话?”她的唇犹在颤抖,舌尖的甜蜜感久久不散。
聂少商搂着她与她眉眼齐对,不期然地开口道:“我爱你。”“我……知道。”她的眼眸没有闪避,坦然地接收他席卷而来的一切。
“小傻瓜,这三个字就是全部的答案。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知道我在等待的就是你。”他靠着她的额款款述说,自她踏月而来的那天起,便注定了他一世的钟情。
“真的?你不介意我和一般人不同?”太过容易得到的幸福,反而让羽衣觉得不踏实。
“你呢?你介意我没有和你一样的翅膀吗?”他打趣地反问她。
“不。”“你知道爱情、我知道爱情,这样就够了。”聂少商看着她静静地说。
“我明白。”他眼中那唤作爱情的水泽摇摇摆摆地盛载着她,化作一条蜿蜒的水流冲出他俩生命的缺口。
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更加贴进他,仔细聆听心跳的声音。
“北海?”刚从超市采购完毕,聂少商提着两只巨型的塑料袋,在公寓前的小巷子里遇上了守株待兔的魏北海。“臭小子……”魏北海掷下手中的烟用力踩熄,地上已经积了数根相同长度的烟屁股。
“这个时候你不上班来我这里?公司倒了吗?”他计算着地上的烟蒂,心想北海可能已经在此地等他许久了。
“没倒,我翘班。”魏北海气呼呼地挡在他的面前。
“这样不好喔,不怕上行下效?”聂少商绕过他,继续前进。
“我就是效法你的。”他拉住聂少商的手臂,差点害他手上的袋子掉落地面。
“北海,我在休假,没翘班。”聂少商拿稳袋子,以平和的语气告诉他。
“还休假?我们说好只有一星期,你却休了两个月的长假,我今天是特地来逮你这个逾假不归的老板回去上班。”魏北海愠火地看着他的闲适样,放了他两个月的鸽子,还敢说尚在休假?“我现在不能回去,即使回去了,我的心也不会在公司,再让我多休几个星期,算是我帮你解决韩国那件事的报酬。”聂少商请求道。
“再几个星期?你真的想预支光我欠你的人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欠了我这么多年,我这次把它一次用完,以后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再向你勒索了。”善有善报,想不到多年的行善竟然可以成全他的情愫,也许他对魏北海所做的善行就是为了衣羽的到来而准备的。
“你已经在向我勒索了。”魏北海很怨、很不平地瞪他。
“我知道,请你帮忙。”聂少商笑着推开管理室的大门。
魏北海跟在他的后头闷叫着:“有什么事会比上班赚钱更重要?”“有,她比一切都重要。”他慢慢地走至电梯前,清晰且确定地回道。
魏北海在他按下电梯前将一份报纸硬塞入他的怀里。“这个也很重要,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聂少商读完上头的新闻后无动于衷地摇摇头,“聂怀楼的事与我无关。”
“再怎么说他是你的父亲。”魏北海抢过他手上的一只塑料袋,让他空出一只手拿好报纸,要他把报上的内容读仔细,不许他草草看过。
“别对我念经好吗?”聂少商将报纸放入袋里,抬手按下电梯。
“十多年了,你总要去面对。”魏北海不放弃地劝道。
“北海,把东西拿好,千万别掉了。”他不想看好友希望他与聂怀楼修好的表情,于是扬着头看电梯一格格往上跳的红灯。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囤积粮食啊?”魏北海气极地拿他买的东西出气。
“这样可以减少我出门的次数。”只要他少出门,就可以减少羽衣若往高处攀爬的机会,她也可以有更多学习知识的时间。
“少商,你买这个东西?”魏北海拎起一包卫生棉,惨绿着一张脸问他。
“日常用品。”他回头看了一眼,尴尬地答道。
“这个是你的……日常用品?”“不是我要用的。”聂少商红着脸澄清,天晓得他在超级市场买这包东西时,费了多大的勇气来面对四面人方涌来的好奇目光。
“那你买给谁?”“我的同居人。”瞒不住他,聂少商只好坦诚。
“你什么时候和女人同居了?”“中秋节那天起。”“果然。我就觉得你从中秋过后便有问题,突然跑来公司教我买一大堆女人用品和奇怪的书籍,接着又翘了两个月的班,原来是养了个女人。”魏北海阴沉着脸细述他的怪异行径,当自己一个人在公司里忙得死去活来时,他竟逍遥的与女人厮磨在一块?“北海,别用‘养’这个字眼,她是人不是动物,请你尊重她。”聂少商跨出电梯时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