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是我,贾宝玉。”
宝哥哥!天啊!
一听门外之人乃贾宝玉,武探春更是慌乱,“怎么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一个大姑娘夜访男人的房间,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若再让贾宝玉见到他俩相拥的情况,她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先别慌。”看武探春慌成这副模样,诸葛远樵真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女人也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天,当真是不多见啊!
“贤弟若无重要的事,可否明天一早再来,现在我已经脱衣上床休息了,实在不便……呢,你知道的嘛!”他力持镇定地对门外的人喊话。
知道什么?两个大男人哪须顾虑这么多?贾宝玉怎么也想不透这其中道理,只是固执地坚持己见,“兄台,贤弟今夜来访,确实是有要紧的事,可否请兄台先开门让我进去?”这样喊来喊去还真是不方便呢!
看来今夜是赶不走贾宝玉了!迫不得已之下,诸葛远樵只得将武探春拦腰一抱,往自己的床上放,并赶在她开口前先捂住她的嘴道:“现在一切照着我的话做,不准有任何异议。”话落,诸葛远樵突然伸手就想脱武探春身上的衣服。 这武探春怎肯?她举手狠甩他一耳光,正想朝他破口大骂,没想到他的唇竟趁势封住她的檀口不放,更放肆地以双手侵犯她胸前的柔软。
此时,在门外久候不到诸葛远樵来开门的贾宝玉,干脆伸手往门一推,没想到还当真给他推开了;一脚跨进去,谁知竟看到一幕幕春色正在床上如火如茶地上演,害得他尴尬不已,只得悄悄退回房外,用跑的回到自己房间。
本来只是为了赶走贾宝玉,并不让他发现武探春夜访自己的事实,谁知这一吻竟让诸葛远樵不由得沉溺,陶醉在她檀口的滋味中而无法自拔。
武探春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做出这样大胆放肆的举止,可那张炽热的唇却让她抵挡不住,他强势的吻更让她呼吸不顺,一颗脑子胀得什么也不能想,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颈项,沉溺在他温暖强势的怀抱中,随他恣意妄为。
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就像蔓延的火苗般,刹那间成为狂燃的巨焰,在寂静的夜晚无止境地燃烧起来,席卷两人的理智、吞噬两人最后的坚持。
缱绻缠绵的热情、炽热撩人的欲火,终于让一对男女陷人最深沉的欲海中翻滚不息……
*********
翌日清晨,武探春首先张开双眸,她静睇眼前的一景一物,感觉陌生万分。
奇怪,这不是她的房间啊!她怎会睡在这里?
想到此,她脑中突然窜过一幕幕旖旎的画面,霎时惊红了她一张俏脸,转头一看,那可恶的男人竟还径自睡得香甜,这可让她胸中的怒焰烧得更加狂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他竟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当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此时她手中若有一把利刃,定亲手捅他一刀泄恨,可惜她手中无刀,要不……哼哼,明年的今日就是他诸葛远樵的忌日!
都是他!全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昨晚她怎会莫名失身,可恶!
武探春真想狠狠地捶他几拳,可一想到这么一来岂不是把他给惊醒了,到时就怕事情会越闹越大,若不幸让这件丑事给宣扬开来,她武探春还有何颜面留在贾府?
仔细斟酌后,武探春终于决定放过他,静悄悄地爬起身,打算下床穿妥衣物。
谁知身子才一动,她就疼得拧起眉头。天啊!
原来这就是女人初夜后的感受。
简直是活受罪嘛!哪有什么浪漫的情调可言?
骗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在骗人的!
她武探春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任何男人有亲近她三步之内的机会!
*********************
经过那尴尬的一夜后,武探春是再也不想跟诸葛远樵有任何瓜葛,可答应他的事又不能不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得找妙元与妙芳两姐妹陪她走一趟老奶奶所说的亲戚家。
贾霍是贾老太爷一房很远很远的亲戚,若不是贾霍自己上贾府攀交,贾老太爷根本早遗忘自己还有这位远房堂亲了。
贾霍之所以会上贾府找贾老太爷攀交情,还不是想倚靠这有权有势的亲戚,以助其登富贵豪门之列。
在听到门房进内禀告说贾府的十二金钗之一的武探春姑娘来访,他自然不敢怠慢,赶紧亲自出门迎接。
两人客套地寒暄一番后,武探春即被贾霍迎人大厅中盛情招待,武探春也不客气,开口就说: “日前侄女上老奶奶那里请安,有幸从老奶奶口中听闻叔叔拥有一件非凡之宝,听说此宝通体血红,上头还刻有一只翱翔天际的血鹰,探春一时好奇故来叨扰,不知叔叔可否借看一眼,让探春见识见识?”
“好!既是老奶奶亲口所提,叔叔怎有拒绝的道理?你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话落,贾霍当真转身进人内室;不多久,就见他手捧着一个檀木盒走出来。
“那宝是否就装在这盒子里?”武探春兴奋地问,伸手就想取过来看个仔细。
谁知贾霍却躲过她伸过去的小手,亲自打开木盒,才送到武探春面前供她观赏,“来!你看。”
看贾霍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武探春不禁暗斥他一声小气,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就着他的手,仔细观察那件宝物。
它果然如诸葛远樵所描述的那般,浑身通红、四四方方,武探春不敢用手去摸,只能以一双大眼仔细观察;它看来的确像血玉所制,若想来个偷天换日,还得花一番工夫才成。
心里有了主意后,武探春收回观察的视线,抬头对贾霍客气地说:“感谢叔叔的大方,让探春有幸观赏这天下奇宝,当真是不虚此行。待我回去后,定把叔叔对探春的盛情向老奶奶禀告清楚,我相信以老奶奶疼我的程度,定不会失了该有的回礼才是。”话落,武探春随即偕同两位婢女离去。
第八章
“小姐,你为何突然想看那什么奇珍异宝?”这疑问妙元忍在心里已好久,直到三人踏入舞春阁的范围内,她才有胆说出。
“好奇啊广对诸葛远樵承诺在先的武探春,对贾老夫人都不能吐实了,更何况是妙元这丫头。
府中人多,自然口杂,妙元虽不是个多嘴的人,可也难保她不会说溜了嘴。
“才怪!”妙无根本不信这荒唐的借口,她跨步向前挡在武探春面前,理直气壮地说:’小姐若真对奇珍异宝有兴致,就不会把满屋子的古董器皿、珍珠王镯视如敝屣般随地丢弃,所以小姐这说辞,实在让妙元无法信服。”
心情已经够烦躁的武探春,哪受得了妙元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
冷眼一膘,她干脆连理由都懒得找,直接蛮横地叉起腰来,指着妙元的鼻子轻斥:“你这丫头是否真被我宠坏了?竟敢怀疑我这主子的说辞?怎么,是否日子过得太安宁,想要本小姐再找些新花样整整你们姐妹俩才甘心?”话落,武探春也懒得管妙元会怎么想,转身便拂袖而去。
妙无与妙芳两姐妹看她如此,更感怪异。
二人愣在原地,静睇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妙芳开了口:“姐姐,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可你听了之后,千万别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