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所认识的庄岩不同哦!”江浪觉得意外,“夜晚庄是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不休息的,他说过,天黑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做任何事的!”
“那或者他休息了而我不知道吧2”征世笑,“庄,是不是这样?”
庄岩只是笑。
“要我怎么回答才能令你俩都满意呢?”他说。
“你们若都不休息,我要,”征世站起来,“我只请了两天假,明天要上班了。”
江浪立刻跟着站起来。
“好吧,我们今天都早点休息,明天再约时间。”他说。
“明天?得等我下了班!”征世不经意的看庄岩一眼。
庄岩这才慢吞吞、懒洋洋的站起来。
“我先开车回去,江浪,你用征世的车送她!”他说。
“那怎么行?我怎么回家?天涯海角的要回石澳啊!”江浪立刻反对。
“时间还早,我自己开车回去,”征世洒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还要送来送去?”
“好,你自己回去,”庄岩拍拍江浪,“我们走。”
一起步出酒吧,他们往附近美丽华酒店的停车场走去,刚走几步,江浪忽然停了下来,拖着征世在旁边停住。
“庄,你等一等,我有几句话告诉征世,”江浪一边对庄岩说,一边拥住征世的肩,开始悄声说话:“征世,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今天我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
征世想笑又不敢笑,但这种事——实在令人尴尬,叫她怎么做呢?
感情的事应该是双方的,自然的交流,江浪怎么总是傻得单方面放出感情呢?上次的如此,今天又这样,总叫人啼笑皆非。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我——你也要我有同样的感觉才行啊!”她说。
“你没有同样的感觉?”他盯着她,仿佛意外。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她犹豫着,“我们还是象以前兄弟姐妹般不好吗?”
“可是我——”江浪挥一挥手,放开她,径自笑了起来,“好吧,我们慢慢来,对你也许太突然了一点,可是——这也是我回美国时才发现的。”
“这样多好,否则再见你时岂不尴尬?”她也笑。
“是吧!”他有点傻气的摸摸头,“我是在为难你,对不对?我总做这种事。”
“这个我不怪你!”她大笑。
“希望有一天情形会改变!”他拍拍她。
转头望庄岩,他正倚在一家公司门外的大理石柱上,黑色大理石的冷和他的谈配起来,例很适合。
“悄悄话讲完了?”他似笑非笑的眯着眼,那种神色非常吸引人。
尤其是征世,她忍不住走向他,捉住他的手臂。
“你以为是什么悄悄话?”她仰望着他。
以她一百七十八的身材说话也得仰望他。他真高。
“感情自白?”他不在意的望一望她;
“有这种事吗?江浪,你说!”她自、然而聪明的。
江浪只是笑。
“走吧!”庄岩领先而行,征世一直挽着他,用双手。
“这么一站,我才知道自己真累了。”
江浪跟上来,走在一边。
“明天我给你电话。”他说。
“免了,下班我去石澳便是,顺便带晚餐来!”她说。
“我没意见。”庄岩漠然望着前面。
“当然,你这独身主义者怎会有意见?现在追女孩子的是我!”
“什么时候你有独身念头的?”征世整个人倚在他手臂上,那姿势很自然,看起来决不肉麻,且很有美感,也许是他们俩在外型、气质上完全相配吧!
“嗯——很小的时候。”庄岩不起劲的。
“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接触过多少女孩,怎么可能有这种念头呢?”征世间。
“我也不知道。”庄岩似乎不想深谈。
“别逼问庄岩了,”江浪笑,“他绝对不会讲真话的!他甚至不对我讲。”
“说不定呢!”征世瞄了庄岩一眼,“他可能会喜欢告诉我呢?”
“我不信,庄,你会把一切告诉她?”江浪天真的,就象他在第一辑香烟广告影片中的神态一样。
“也许——有那么一天!”庄岩拍拍她的手,放开她,径自去交停车费。
“也许有那么一天?什么意思?”江浪自问。
“江浪,我现在才发觉你的第二辑广告太做作了一点,那个减肥十几公斤故作潇洒状的根本不是你!”她大笑,“难怪他们要换掉你,没有说服力啊!”
“是——吗?”他脸上有一点变化,“你真是觉得第二辑不好?”
“也许是因为我认识你,又是熟朋友的关系吧!”她不想太打击他的信心,“别的观众大概不会发觉,他们只是觉得你瘦了好多,变得有棱有角了!”
“但不真实,对不对?”他耸耸肩。
“你别介意,那是我乱讲的!”她急忙说,“我也许不该这么说,我——”
“其实——我的感觉也是如此,”江浪苦笑,“我是得不偿失,拼命减肥的结果,使我对萤光幕上的自己也觉得陌生!”
“没关系,我们再拍一个,”征世兴致很好——也许是鼓励他,“我去找客户,我们自己设计好不好?让我们还你原来面目。”
“你真——会这么做?”他好意外。
“当然,不过第一件事,你必须快乐、开朗起来,还要增肥!”她笑。
“老天——”他叫,然后一把抱住她,高兴的旋转着。“这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庄岩正好付完钱回来,看见这一幕。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眼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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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夜两点多钟,征世大概只睡了三小时,床头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她迷糊的拿起来,又迷糊的应着。
“我是何征世,那位?”
“何,是我,庄。”是庄岩的声音!
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是庄岩!
“庄?真是你?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她叫。
“很奇怪,我睡不着,失眠了!”他淡淡的笑。
“以前失眠过吗?”她关心的。“有原因吗?”
“从未。至于原因——我也说不出来,仿佛心中一直有件事。”他说。
“心中有件事?”她呆楞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的?昨天和今天早上不是都好好的吗?”
他沉默着没出声!
“怎么,为什么不讲话了?”她问。“真的有一件事令你这么不安宁?”
“我告诉你,何,你一定不许笑我,不许不信,”他终于说:“今天晚上的情形——我不喜欢!”
“今天晚上的情形?”她不明白。
“是的,我不喜欢!”他再说。
征世思绪急转,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指的是那一回事?”她问。
他又沉默一下,才慢慢说:
“我觉得江浪——有点过分!”
她呆楞一下,江浪?啊——江浪对她的那些表白,那些亲热动作,他——他——
他在嫉妒了,是不是?他这独身主义者。
“想不到你也这么天真、这么孩子气!”她笑起来。“庄,你真是这样?”
“有什么理由你不相信?”他问
“因为你一向给我的印象并非如此!”她说。
“我给你怎样的印象?”他问。
“很冷淡、很不在意、很阴沉。”她一口气说完!
他似乎在思索。
“我真是你说的那样子吗?”他又问。
“你可以去问任何熟悉你的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