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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他更加用力地压住她,轻易地扼杀了她的逃脱意图。水从他的衣服滴到她的腿上。

  “那么第二句呢?”

  “你说了他妈——”她及时住口。“我的两句加起来还不及你的一句难听。”

  “怎么,现在粗话还有分级?”

  她瞪他一眼。“重点是,如果你没有吓我和对我说脏话,我就不会说那两句粗话。”

  “如果要追究该怪谁,那么你没有用水喷我,我就不会说脏话。”

  “如果你没有吓我,我就不会用水喷你。瞧,我早说了都是你的错。”她得意地抬起下巴。

  他深吸口气。那个动作使他的胸膛把她的乳房压得更扁,使她突然注意到她的乳头对他起了反应。糟了!她的眼睛因惊慌而睁大。

  他低头看她的眼神令人难以捉摸。“放开我。”她说,语气比她想象中还要紧张。

  “不行。”

  “不行!”她重复。“你不能说不行,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是犯法的。”

  他耸耸肩,好象一点也不在乎粗暴地对待邻居会触犯法律。

  “放开我。”她再度说。

  “办不到。”

  她狐疑地望着他。“为什么?”事实上,她恐怕知道为什么。这几分钟里“为什么”一直在他的湿牛仔裤里长大。她竭尽所能地漠视它;从腰部以上,除了叛变的乳头,她大部分都很成功。从腰部以下,她一败涂地。

  “因为我即将做出我一定会后悔的事。”他摇摇头,好象连自己也不明白。“我仍然没有皮鞭,但管他的,我愿意冒险一试。”

  “慢着!”她尖叫,但慢了一步。

  他的头已经低下来了。

  天地在暮色中旋转。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孩童的尖叫嘻笑、汽车在马路上行驶而过和修剪树木的喀喀声。但那些声音听来是那么遥远,好象与现实毫无关系。真实的只有山姆与她交缠的唇舌、他温暖的男性体味,以及他的味道。哦,他的味道。他尝起来像巧克力,她想要吞噬他。

  他一边吻她,一边掰开她紧揪着他湿运动衫的双手,把它们拉到他的脖子上,使他能够从膝盖到肩膀地全身贴着她。

  怎么一个吻就能使她如此亢奋?但那不只是一个吻而已;他还用胸膛摩擦她的乳头使它们硬挺,还用他鼓胀的下体缓缓摩擦她的腹部。

  晓蔷听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她试图爬到他身上,使他的鼓胀能抵在最令她兴奋的地方。她全身发烫.突然爆发的性欲和得不到满足的沮丧折磨得她近乎疯狂。

  一只手仍然握着水管,他用双臂环住她,把她抬高几寸。水柱在空中乱扫,先是喷到“布布”,使它愤怒地嘶叫一声跳起来,接着喷到车身,把他们弄得更湿。她不在乎。他的舌头在她嘴里,她的双腿环把住他的臀部,他的鼓胀正好抵在她想要的地方。

  他移动了一下,她差一点达到高潮。她的指甲戳进他的背里,她发出一个粗嗄的声音,在他怀里弓起身子。

  他的唇离开她。他在喘着大气,他的眼神炽热狂野。“到屋里去。”他说,声音低沈沙哑得几乎无法分辨。

  “不要。”她呻吟。“不要停!”天啊!她快要达到高潮了,就差一点。她再度弓身贴向他。

  “天啊!”他闭上眼睛,不羁的欲望使他的表情狂野。“晓蔷,我不能在这外面上你。我们必须进屋里去。”

  上她?屋里?

  天啊,她就要跟他上床了,而她还没开始服用避孕药!

  “慢着!”她惊慌地叫道,拚命推他的肩膀,放下环扣住他的双腿胡乱踢着。“住手!放开我!”

  “住手?”他不敢置信地怒吼。“你一秒钟前还叫我不要停的。”

  “我改变心意了。”她还在推他的肩膀,但还是徒劳无功。

  “你不可以改变心意!”他气急败坏地说。

  “我可以。”

  “你有泡疹吗?”

  “没有。”

  “梅毒?”

  “没有。”

  “淋病?”

  “没有。”

  “爱滋病?”

  “没有!”

  “那你就不可以改变心意。”

  “我有的是一颗成熟的卵子。”那可能是谎话,几乎可以确定是谎话。她的月经可能明天就会来,所以那颗卵子早就过了有效期限,但她不会拿怀孕来冒险。

  成熟卵子的消息使他犹豫不决。他思考了一下,然后提议道:“我可以戴保险套。”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至少她希望那能使他畏缩。到目前为止,他毫无畏缩的迹象。“保险套大约只有百分之九十到九十四的避孕成功率。那也就是说,它的失败率高达百分之六。”

  “嘿,那样的机率很不错了。”

  另一个冷冷的眼神。“是吗?你能想象你的一个小强盗,一个就好,突然袭击我的女孩时会怎样?”

  “它们会像麻布袋里的两只野猫一样打得难舍难分。”

  “对,像我们刚才那样。”

  他面露惊骇。他放开她,往后退一步。“它们会在自我介绍前就进了麻布袋。”

  “我们也没有自我介绍过。”她不得不指出那一点。

  “该死!”他用手抹一把脸。“我叫唐山姆。”

  “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顾太太告诉我的。我叫白晓蔷。”

  “我知道,也是她告诉我的。她甚至告诉我,你的名字要怎么写。”

  怪了,顾太太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心想。

  “好了,你跟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过节?让我想想是哪些人。对了,莎丽、大卫、公司的每个人、记者和‘布布’。你怎么会跟记者有过节?”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力。她就不可能在被浇了一身冷水时记住别人对她大呼小叫出的一长串名字。

  “莎丽是我姊姊。她在生我的气,因为妈妈要我照顾‘布布’,而她想要这份荣幸。大卫是我哥哥。他在生我的气,因为爸爸要我而不是大卫照顾他的车。你知道‘布布’是谁。”

  他望向她的背后。“它是在你车子上的那只猫。”

  “哦,我的——”她惊骇地猛然转身。“布布”正在“腹蛇”的引擎盖上散步。趁它还不及逃脱,她一把把它抓下来,气呼呼地把它送回屋里。然后她冲回“腹蛇”身旁,弯腰检查引擎盖上有没有刮痕。

  “看来你也不喜欢猫在你的车子上散步。”山姆自鸣得意地说。

  她再度冷冷地看他一眼。“你的车怎能跟我的比!”她吼道,然后吃惊地看了空荡荡的车道一眼。没有褐色的庞帝克,但山姆的人在这里。“你的车呢?”

  “庞帝克不是我的车,它是市警局的公务车。”

  她松了口大气。谢天谢地!如果她和那辆破车的主人上床,那对她的自尊会是严重的打击。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或许需要那辆庞帝克来作为性冲动的心理煞车。如果它一直停在车道上,刚才的事也许就不会发展到那么失控的地步。

  “那你是怎么回家的?”她往四下张望。

  “我把我的货卡停在车库里,以免沾染灰尘、花粉和鸟粪。”

  “货卡?哪一种?”

  “雪佛兰。”

  “四轮传动吗?”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开四轮传动的人。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傲慢的讥笑。“还有别种的吗?”

  “天啊!”她叹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等我们谈判完。”

  “谈判?”

  “对。谈我们什么时候要做完刚才做的事。”

  她目瞪口呆。“你是说除非我答应跟你发生性关系,否则你不会让我看你的货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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